絲綢、瓷器。為加強對海外貿易的管理,宋哲宗在位時,在泉州設定“市舶司”,宣告泉州港正式開港。
倒是李寶畢竟這些年在海上廝混,見識不少,道:“小嶽縣令,別嫌我託大說一句,泉州我雖沒去過,但是兩地相隔千里,這海岸線,水流速度,可都是不一樣的,更不要說天津海港還有軍用之責,就算這鐵力木好使,也沒這麼大數量吧!”
嶽翻這就有些難以回答了,只好俯身道:“臣無能,確實是沒考慮怎麼仔細,其實臣侄兒岳雲曾經說過建昌府內銅礦極多,若是煉造之後,那自然好過木製百倍,可是.......”
剩下的話就不用多說了,這年頭,銅就是錢啊,好不容易弄一點銅礦,中樞還等著以此為儲備發行交子便利商業呢,你敢打這個主意不怕趙鼎張浚再加個林景默生吃了你啊!
反正做買賣格外伶俐的張齊王在心裡已經簡單算了算,這麼大的投入,就算官家鐵了心宰相尚書們讓步,得多少年才能回本啊!
其實趙官家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但是有心教育他們一二,啥事都要靠朕養那麼多官員幹什麼,於是黑著臉,要求見一見此次競標成功的南方商人們。
說到這個,涿州知州趙令懬和武清縣令岳翻終於腰板直了三分,原來天津港口開辦的訊息放出去五六個月了,就是等著大商人來自投羅網的,畢竟有宋一朝,民間和半官方的海運漕運就是歷代之巔峰,造就無數腰纏萬貫的富貴人家,只不過地理位置所限制,這些人多在揚州、杭州、泉州等地了。
對於趙官家要在北方建港口,他們雖然絕沒有膽子組織或者搞破壞,但觸及自身利益,非暴力不合作還是有的。雖然東南使相李光雖然有些迂腐,但有的是機靈的州府官員為官家分憂,好抵消上次謀逆事件中的不好印象,一個個及笄貫徹朝廷的旨意又拉又打,分化同盟,等貨運客商們還沒反過悶來,居然發現隔壁州開酒樓的,對面街上的絲綢行的居然都開始以行會的形式準備搶飯碗了,那還了得!誰不知道張齊王一個人因為壟斷了登州海貿幾乎賺足了三輩子的家底,人家從龍功臣我們不敢比較,你們算什麼東西來搶老祖宗這碗飯。
於是整個東南都馬不停蹄地找到了趙知州和嶽知縣。
對此趙知州表示天津建成了他就不再屬於上級了,嶽知縣則表示自己目前說了不算,至於誰說了算,當然是官家!
哦,招標的泊位啊,這個可以找我,但就是價高者得了。但聽清楚了,是給國家錢,誰給我私下送一分當即取消資格,不知道我哥最恨貪汙,要是讓他知道,不用刑部就能給我收拾了。
於是,十九個泊位賣出,錢財足夠秀碼頭軍港了,目下問題,也只是材料。
——小劇場番外——
父與子
岳雲在登州拜見了田師中後,就回了御營右軍本部青州,說實話,這張家軍的素質確實比岳家軍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岳雲管不得別人,只能先做到自己管轄的不對三日一操,執法如山,同時又體恤士卒,軍餉軍械無一不是足額,更是衣食住與普通士卒無二,不過幾個月,御營右軍就傳遍了——嶽小侯真是大有父風。
粗鄙一些的直接就說:“嶽小將軍真是和魏王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畢竟都一起配合過好幾次,也不是沒見過岳飛治軍如何!
岳雲有點恍忽,遙遠的記憶裡,似乎婆婆(祖母)也說過,“雲兒跟他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可那時,他們一家子還在湯陰老家,到處都是戰火和死人,小叔叔不會打架,他到處和人搶糧食和柴火,印象里根本沒有爹爹這個人,就算有,也是生母無休止的抱怨和婆婆帶著掛念的祝禱。直到生母走了,爹爹才真切的出現了。岳雲不是悲春傷秋的女娘,很少回憶過去,只是這些老兵侉子無意間地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