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一條血痕,頓時明白她是扎破了手。
但吳瑜什麼也沒說。
帝王納妃無可厚非,她們吃驚可以偶爾泛酸也可以,但若是過了,就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了。
紅顏未老恩先斷,詩人寫的從來就不是虛無縹緲的事情。
半個月後,趙官家車駕返京,並沒有太大排場,禮部帶著大皇子和二皇子去接的,趙官家直接把謝才人一交接,就趕去了呂好問的宅邸。謝才人初來乍到豈敢怠慢,主動來拜見兩位有子嬪妃。
儘管做好了心裡準備,吳瑜見到真人還是有觸動的,十六七無醜女,謝小滿一看就很年輕,桃腮杏眼,穿著一身淺紫色羅裙,陪著月白色外裳,頭髮簡單梳成燕尾髻,帶著一對銀步搖,整個人如同出水芙蓉。更妙在神色也沒有很緊張,不叫人討厭只叫人心酸。
到底是年輕好啊。
不過吳瑜還穩得住,潘賢妃不免說了幾句酸話。好在人家知道輕重,沒有計較或者反駁。
吳瑜勸她,“姐姐,你何必惹這樣的事,謝才人沒多話是她懂事。可是你要總是這樣,傳到官家耳朵裡,吃虧的可是你。”
潘妃別過頭去,道:“我倒是服了,若是名門閨秀或者傾國美人,心裡還好受點。可妹妹你知道這謝氏什麼名聲?”說著就把她打聽來的謝小滿種種傳聞說了一通,很是不忿,“這樣算什麼,她逃婚遇上官家,官家把人帶回來,外面還不知道怎麼說呢?”
這吳瑜就理智多了,“姐姐這話說的,傳聞做不得真,要真是雙方下聘說好了,官家如何會奪人妻妾?何況九江郡王不僅是宗室,其父更是殉國的。這又是田產又是官司,別是仗勢欺人被官家遇上了吧。”
很不幸,她回答完全正確。
其實比她倆更難受的是岳飛,你說他好端端一清廉帥臣,不貪權不受賄,卻攤上這麼一個糟心親家。看著二兒媳婦捧著肚子哭的梨花帶雨,嶽樞密只好黑著臉道:“夫人,拿出嶽雷的俸祿來,給謝才人賠禮,請公主勞累一趟進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