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歌懶懶的坐起身,看著窗外逐漸朦朧的夜色:“太子親自邀請,自然是要去的,不過……你今日去端陽王府,容悅可否收到此貼?”
見容琛點頭:“不止容悅,容義也收到一份,還有幾位皇子,太子舉辦家宴,自家兄弟自然都要出席的。”
雪歌唇邊帶著一抹笑,嬌豔得如後院那幾株寒梅:“那咱們也去吧。”
“好。”
次日,兩人出門,前往太子府。出行前,雪歌無奈的披上容琛為她拿來的絨裘披風,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容琛細心的連帽子都為她帶上,只露出一張小臉在外面,一絲風都透不進去。儘管她說過多次自己不懼冷,可每次出門,容琛照例會讓她穿的厚些。
“這樣差不多了,走吧。”容琛看著被包裹的密不透風的雪歌,滿意的點了點頭,伸出一隻手,牽著她離開房間,鑽進等候在門外的馬車裡。兩人坐好,馬車緩緩行駛,朝著太子府而去。
太子府位於皇都中心,與皇宮較近,從容王府過去約莫需要半個時辰,兩人坐在馬車中閒談。
密閉的空間略有些悶熱,雪歌穿的過厚,覺得有些悶,便抬手將披風的帽子拿下,袖口下滑,潔白的手腕上氤氳著一圈彩光。容琛將她的手捉住,雪歌不解的看向他,發現容琛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處,看了一眼,這才反應過來。
七彩玉石生長於極寒之地,遇冷會散發七彩光芒,像及天上的七色雲彩,故而得名。
如今已是寒冬,東南的溫度也極低,因著平日衣服穿得厚,雪歌倒也沒有注意到玉石的變化。此時瞧著,確實神奇。她之所以知道這種玉石,乃是小時候在一本書裡瞧見的,書中有一段話,就是用來形容七彩玉石的。
“極寒之地,七彩寶光,得之一遇,護體安康。”
這話的大意是說若是能得到這樣的寶石,佩戴於身邊能夠佑平安。那頁紙的最後還寫了句‘此石只應天上有,不該在人間’。這種玉石百年來只有一人見過,那便是著這本‘玉石譜’的人。這本書並無多大用處,常年丟在王宮藏書閣的角落裡,早就蒙上了厚重的灰塵,被幼時的雪歌偶爾撿了回去,這才得知七彩玉石的秘密。
從此後,她就愛上了這種從未得見的神奇玉石,直到雪騫送給她的那日,她覺得是老天開眼,應了她的心願。
“世間竟真有這樣神奇的玉石。”容琛指尖撫摸著七彩玉鐲,溫熱的指腹所及之處,光芒消散,待得他手離開,光芒再次大盛。言語之間很是感嘆,以他的閱歷,也對這七彩玉石知之甚少。
雪歌深以為然的點頭,要知道她當初為了尋找這七彩玉石,在極北之地的冰原上逗留了整整半年,追尋無果只能離開,後來那些年又去過無數次,卻從未找到過。“這是王兄送給我的,也不知他是如何尋到的……”必定是花費不少心思的,說到雪騫,雪歌臉上泛著幸福的笑。
“雪騫太子是個能成大事的人。”中肯的做了句評價,惹得雪歌側頭:“外界傳聞王兄無心王位,整日遊手好閒,我鏡月子民都對其頗有微詞,怎地你還有如此評價?”雪歌所說乃是以往的真實寫照,雪騫不願追隨安江王處理政事,每每遇到需要抉擇做主的事物也不太參與,這才導致父王與王后怒其不爭,對其頗感失望。
不過在雪歌心中,她的王兄絕不是表面看到的模樣,他們乃是最親近的兄妹,她對於雪騫的瞭解更甚於安江王。聽容琛的評價,也不知他是隨口一說,還是真的有此想法。
雪歌問起,容琛便答道:“安江王膝下就一兒一女,雪歌如此聰慧,十幾歲起就能擔當大任,太子雪騫又怎會平庸。有些時候,我們看到的,就未必是真相。”
漆黑的雙目中眸光微閃,雪歌揚起唇角,瞧著容琛的臉,道:“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