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與秦雷又有什麼關係。但他也不好多問,只得坐在呂孝如下手,陪他說話。
蘇拙一出偏廳,臉色便沉重起來。他徑直走到後園涼亭中坐下,什麼也不說。此處安靜,沒有前院吵鬧,也沒有下人來往。
忽然,燕玲瓏笑聲從亭子頂上傳來。她翻身坐到蘇拙對面,笑道:“剛才在刑場上真嚇了我一跳,想不到你的計策還真成了!”
蘇拙道:“我也是暗暗捏了把汗。我雖然知道呂孝如對秦雷懷恨在心,但也不敢肯定他就這麼想除掉秦雷。若是他沒信了我的話,又或者他直接砍了凌霜,再找秦雷的麻煩,那麼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燕玲瓏也正色道:“是啊。如今我們怎麼辦?你把該請的人都請來了如果今天這出戏演砸了,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蘇拙沉聲道:“只能孤注一擲了。我還有一件重要物證沒有找到,需要再想一想。你幫我盯著外面,秦雷到了到了,就來告訴我。”
燕玲瓏點點頭,什麼也沒說就縱身而去。蘇拙坐在亭中,嘆了口氣,低聲自語道:“到底在哪裡呢?”
偏廳中,各個官吏都坐著閒聊。炎炎夏日午後,直讓人昏昏欲睡。凌風又特意讓下人準備瓜果招待,為眾人解暑。門外卻還陸陸續續有人進來。
蘇琴在綠萼的攙扶下,慢慢走近偏廳。她摘下柳笠,廳內眾人不覺都站了起來。呂孝如上前道:“這不是蘇琴姑娘嘛!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快快請坐!”
蘇琴並不想搭理他,微微福了一福,眼角卻向屋角的凌霜瞥了一眼。呂孝如卻不停獻殷勤,請蘇琴坐下了,又問渴不渴、熱不熱。下人也忙不迭奉上香茗冰瓜。
正說著話,門外又走進一人,手搖摺扇,優哉遊哉,正是呂康。他進屋一瞧,這麼多人,笑道:“這兒真熱鬧啊!”
呂孝如回頭一看是他,眉頭一皺,道:“你怎麼來了?”
呂康笑道:“我聽說這兒有熱鬧看,就來瞧瞧啊!”
呂孝如一怒,上前沉聲道:“瞧什麼熱鬧!我是在辦案,別給我添亂!”
呂康依舊嬉皮笑臉,壓低聲音道:“父親,我聽說你要在此除掉秦雷這個眼中釘。這種喜事,豈能不讓孩兒一同分享?”說著自行坐到蘇琴身邊,笑道:“這不是蘇琴姑娘麼?你好啊!等過兩天我還去聽你彈琴如何?”
蘇琴向他看了一眼,似有深意,卻沒有多說。呂孝如也對這個獨子無可奈何,只能由得他去。
過不多時,門外又進來幾人。當先的是沈東來,後面跟著沈夫人和凌雨凌雪。四人進屋,向呂孝如行禮問安。呂孝如有些奇怪,道:“你們怎麼來了?”
沈東來一愣,道:“不是知府大人差人喚小人來的麼?”
呂孝如也一愣,道:“我什麼時候……算了算了,來了就在這裡看看吧,你們畢竟也算是凌家人。”
沈東來等人依言坐在一旁。呂孝如此時卻已想到,一定是蘇拙自作主張將他們叫了來。他沒有深究,便不說出口。凌風與沈東來、沈夫人互瞪了一眼,仇意漸深。
沈東來更是陰笑兩聲,他得知呂孝如來此是為了捉從犯,便想到凌風一定要遭了,心裡自然暗爽。凌風此時何嘗不是一樣的想法,幾人各懷心思,暗暗得意。
堂上已經坐滿了人,耐心等候。然而足足等了兩三個時辰,天色漸黑,也再不見什麼動靜。眾人越發不耐煩起來,只等呂知府的意思。呂孝如此時也是按耐不住,不時起身來回多兩步。
呂康哼哼一笑,道:“父親,看來你是被人耍了!”
呂孝如重重“哼”了一聲,心裡也有了怒氣,暗道:“再等一柱香,若是再沒什麼動靜,非要治蘇拙一個戲弄之罪!”
正想著,門外奔進來一個官差,近前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