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可這書生以為這是自己發達之時,以為朝廷要恢復自己的身份,自己可以當那大官……他喋喋不休:「娘子,你如何維護外人?我才是真晏傾,我才是你真正的夫君!」
徐清圓臉色氣得煞白。
她這樣性情溫柔之人,此時也不禁語氣冰冷:「如閣下這般年過雙十之人,在有人庇護之下,在幽州必然過得風光極了。閣下家中早有嬌妻美妾,是我不配吧?」
書生連連保證:「娘子若跟我回家,我立刻休妻!她們算什麼,比不上你……」
韋浮厲聲:「夠了!」
他難以忍受地看向這書生,凜然氣勢壓得書生發抖,書生才意識到自己出現在長安是拜眼前之人的所賜。他縮在幽州小地,卻也知道長安厲害人物很多……而且若是他能重新得回自己的人生,不得討好這位大官嗎?
書生對韋浮討好地笑:「韋府君,小生不說了。小生也讀聖賢書,不會停妻再娶的。之前只是……和這位娘子說笑一下。」
但他太嫉妒太子羨了!
徐清圓深吸口氣。
徐清圓道:「我是蕭羨的妻子,是太子羨的妻子,是清雨的妻子。他叫晏傾時我是他妻子,他不叫晏傾時我依然是他妻子。我嫁的人是清雨,不是『晏傾』這個名字。你若想拿回這個名字儘管拿去,但他身上的所有東西——你休想拿走一分一毫。」
她盯著這個書生:「他是做了一件事,走上這朝堂。這樣的事,你們可以拿來給他治罪。但我知道在太子羨的身份前,這種罪對他來說已經一文不值——我告訴你,我絕不允許你羞辱他。」
書生看到她眼中閃爍的淚光,更看到那淚光後女郎目中的堅毅。
為何一柔弱女子,在這公堂之上侃侃而談,絲毫不懼?為何她要保護太子羨?
書生不能理解:「他是前朝太子……」
他嘀咕:「他冒名代替我當官,我被他毀了。韋府君,你得替我做主。你們大理寺,難道不講公道嗎?」
圍觀的百姓中,終於有人懷著複雜心情開口:「是啊,這個人、這個人才是晏傾的話,太子羨冒名……哎,我不知道如何說,但是韋府君你為自己娘要公道,也不能不給別人公道吧。「
徐清圓輕聲:「公道就是我夫君確實頂替此人參與科考,並且在科考中行了賄賂,藉此步步高昇,之後拜大理寺卿左府君為老師。公道就是他確實做了這樣的事,連我也不能否認,但是這個真晏傾說我夫君搶他名額,我是萬萬不信的。」
徐清圓問:「我且問你,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讓我夫君用你的名去參加科考?你認識他,還是他綁架了你?還是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控制你們一家人,威脅你們一家人,讓你們不得自由?」
書生眼睛亂轉:「是、是……控制我們……」
徐清圓冷笑:「撒謊。我尤記得我與我夫君成親時,幽州晏家父母來長安參與我們的婚宴。那就是你的生父生母,就是真晏傾的父母吧?你父母當時對我與我夫君不理不睬,一味想離開。我夫君新婚後因舊疾而臥病在榻,晏家父母也沒有去看過一次,問過一句……
「若真的控制了你們,敢問你父母會這樣對我們嗎?若我夫君真的對你們懷有惡意,從一開始,晏家就應該消失在幽州,晏傾這個身份就應該無父無母孤家寡人……但他沒有。」
她面朝百姓:「長安人人知道,晏傾是晏家四郎。他是用了晏傾這個身份,但他從來沒有剝奪晏傾這個人所有的地位和關係。
「你們如今知道,我夫君就是太子羨,就是這人口中手眼通天的人……他那麼厲害,他若真想沒有後顧之憂,他就應該殺死這一家人。
「韋師兄,我問一問你,你佈置林雨若林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