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這個?”袁天野卻很意外。
“嗯?”林小竹又是一愣。以為她不懂,那他為什麼要說?難道剛才他是自言自語?
眨了眨眼,見他用那深潭一般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她,卻不再說話,似乎在等著她回答,她只得道:“嗯,我們村裡有人就是天生的心疾,發病起來很嚇人。”
這個回答中規中矩。
袁天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過身去,看著屋子,道:“沒事了,上菜吧。”
“對了。”她應聲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卻又道,“如果菜做好了,你讓俞師傅來一趟。”
“是。”
待林小竹回到小廚房,把事情跟俞教習一說,俞教習就跳了起來:“什麼?威兒又發病了?我去看看。”說完,圍裙都來不及解,就跑出門去。
林小竹愣了愣。難道,生病的那個人,還是俞教習什麼人不成?
“俞教習他怎麼了?”周玉春正好進來,指著門外,一臉的疑惑。緊接著,吳彩雲也跟了進來。
“那生病的人,或許是俞教習的親戚。”林小竹轉過身去,掀開鍋蓋,看到做好的菜都熱在了鍋裡,道:“公子叫上菜,咱們把菜送過去吧。”
緊接著她把油燜大蝦和雪菜黑魚片從鍋裡拿出來,一一放到托盤裡,遞到兩人的手上。燕窩盅則自己端了,一道出了門,自己走在了前面。
本來這些菜,一道一道稍稍間隔著上,會比較好。但現在時辰已晚,菜溫在鍋裡久了,味道會變,倒也顧不得這些了,一起端了過去。
這燕窩盅花的功夫最多,食材也最名貴。這道菜不容有失,所以林小竹絲毫不敢旁顧,端著放了兩個瓷盅的托盤,專心地走路,沒有顧及跟在身後的兩個人。
卻不她剛出了院門,卻聽“咣噹”一聲,院子裡傳來了瓷碗摔碎的聲音,緊接著,周玉春就大聲哭喊起來:“林小竹”
“怎麼了?”林小竹心生不妙,小心地迴轉身子,進了院門,果然看到地上那精美的瓷盤摔成了兩半,而雪菜黑魚片,則撒了一地。
“怎麼辦啊,林小竹?”周玉春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叫你不好好走路,還敢瞪我。”吳彩雲在一旁嘟噥,臉上遮掩不住的興災樂禍。
“都是你。你不罵我,我怎麼會瞪你”周玉春“騰”地站起來就想去揪吳彩雲。
“周玉春。”林小竹連忙喝止,“再把她手上的蝦打翻了,咱們小命也別想要了。”
“你別亂來啊”吳彩雲也緊張地護住自己手上的托盤。
周玉春本就闖了禍,哪裡還有膽子亂來?她停住腳步,“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轉身對著林小竹道:“林小竹,救救我,你救救我。”
“她再能幹,又怎麼能救你?莫非她能變戲法?”吳彩雲此時也不敢說再過激的話,生怕刺激著周玉春來摔自己手上的菜。但要想她此時不說話,卻是不可能,終還是忍不住又說了兩句。
“林小竹,你那麼聰明,一定行的,對不對?”林小竹此時就是周玉春的救命稻草,抓著死死不放。
“其實公子人很好的,一定不會怪罪你。”林小竹安慰道。袁天野真不是那種狠心的主子。不過他一向重規矩,這懲罰,肯定是少不了的。
山莊的獎罰制度,大家都背過的。林小竹這聲安慰,顯然很蒼白無力。周玉春上前幾步,想要抓住林小竹的衣袖,苦苦哀求她。不知怎麼的,她就覺得林小竹一定會有辦法彌補她的過錯。
“你別碰我。”林小竹護住手上的燕窩,驚叫道。這燕窩要是再摔了,十棍杖責,一定是跑不掉的。當眾打屁股,那怎一個慘字了得?
想到這裡,她有些心軟了。周玉春雖說無意,但作為一個廚藝班的學員,在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