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前輩寫得一手好字啊!”李齡心中所想,不由得竟直接說出口來!
“小客氣,老夫閒來無事,便刻了這幅對子,倒教小見笑了!”孫崇禹沒絲毫的架子,微笑道。
二人分賓主坐定,孫崇禹沒有把李齡當成一般的晚輩看待。適才他看到李齡和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比武,竟然數招之間破去了殺氣極重的“破鋒八刀”,已然叫他欽佩不已。要知道,孫崇禹雖然也可以將自己的弟子輕鬆打敗,但要破這“破鋒八刀”,也得頗花一番功夫的。
孫崇禹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大弟子道:“隨風,你先下去!方才我已經給你把腕骨接,你休息三日,每日睡覺之前用我配製的跌打酒敷一敷就沒事了。”
那名叫隨風的三十歲漢子向孫老鞠了一躬,轉頭向李齡道:“多謝小兄弟手下留情!”說罷,便向後堂去了。他知道,方才李齡的招數要是用絲毫內力,那麼他的手腕可就不僅僅是脫臼那麼簡單了,是以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的向李齡道了謝。
李齡起身謙遜了幾句,看著他向後面去了。
“不驕不躁,真是不錯!”孫崇禹看到李齡是發自內心的謙虛,不禁心中暗暗讚歎!
“李齡小,方才你擊破‘破鋒八刀’,用的是‘太極劍法’!”孫崇禹道。
李齡拱拱手笑道:“前輩慧眼如炬,正是太極。這‘破鋒八刀’兇悍無比,幾乎是招招直取要害,本就是用於戰場搏殺最合適的刀法之一。然而,像這種刀法必須是久經沙場,以戰場磨練殺氣方能有所成就。殺氣越重,刀法威力就越大。可惜這位隨風兄,刀法雖然精湛,卻是有殺意而無殺氣,是以用太極劍圈中‘亂環訣’一式,將殺意盡去,便可隨手破之……”說到興頭處,李齡猛的站起身來,頗有些指手劃腳的意思,但看到孫崇禹正對著他捻鬚微笑,不禁有些尷尬的坐了下去!
“前輩,說到武學方面,晚輩就有些……有些失態,前輩見諒!”李齡紅著臉道。
“呵呵,小家學淵源,一眼便看出這刀法的破綻所在,實在令人欽佩!”孫崇禹笑道,“不知小此番前來,究竟所謂何事?難道僅僅是圍了切磋武藝麼?”
李齡一見問到正題,正容道:“孫前輩,可曾……”
孫崇禹揮了揮手:“不要前輩前輩的叫,顯得遠了。李齡小,老夫痴長几歲,如果不嫌棄,稱呼我一聲老哥便可!”話語之間,豪爽之氣盡顯!
“如此,李齡僭越了!”離了你個心知此老肯定是說一不二,只得道,“老哥哥,可曾見過我今日帶來的那把刀?”
“是!”孫老神色也是一陣緊張,“何止見過,這把刀就是從我這裡流出去的!李齡小兄弟,莫非你已經見過我那不爭氣的弟子麼?”
“小兄弟?”李齡心裡總覺得這個稱呼從孫崇禹嘴裡說出來有些彆扭。要知道,當年這位老先生可是參加過長城喜峰口戰役的前輩高手。因為他對當時的抗日英雄:國民黨29軍109旅旅長趙登禹十分崇敬,所以改名崇禹。莫說年齡,僅僅論資格,李齡的師父歐允誠,也得稱呼他一聲前輩!
“沒錯!”撇開心頭所想,李齡當下將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一一詳述,當然,避開了和歐陽蘭有關的那一段。
“這個混賬東西,真不叫人省心!”孫崇禹恨聲道,“半月之前,你說的那個什麼陸千羽來到我‘武威國術館’。強行向我要人!那時候,他身邊已經有了三個穿黑西裝的人,看那實力頗為不俗!”
“可看情形,您這裡並沒有被挖走多少人啊,難道只有一個被他帶走麼?”
“不,他要找的,是至少達到先天三級的武者!我這武館裡除了我是先天四級頂峰,便只有我那三弟子何興了!而被挖走的,也只有他一個!估計是衡量實力之下,那些傢伙不敢對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