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蕭雲正欲出言叫對方讓路,突然他感知到幾股不弱的氣息正在朝這裡逼近,看來剛才這裡的動靜的確驚動了不少人。
“六個通脈境,十多個後武境。”駱虎面色低沉,把他感知到的結果說了出來。
“怎麼辦?”
駱虎思索片刻,道:“先走,我還有傷,不能跟他們打消耗戰。瀟湘北城城主也在,在沒弄清他的態度時,我們不宜現身。”
“朋友。”就在蕭駱二人準備奪路而逃時,好不容易調整過來的廖裕忽然出聲叫住了他倆。
駱虎大怒:“以你通脈境初期的修為,也想去領那破障丹嗎?”說話間,一股凌厲氣勢瞬間遍佈整個巷道,壓得廖裕大氣也喘不出。
“咳咳……前輩誤會……誤會了。”廖裕咳出兩口鮮血,有氣無力地說道,“禍是王二招致的,我……我只是想……彌補一下……”
“如何信你?”巷道外已經能夠聽到雜亂的腳步聲,說明來人已經相隔不遠。
“我廖裕其他方面不行,但就義氣二字踐行得徹底。”廖裕把黯淡下去的玉簫插回腰帶間,拍著胸脯保證道。咳咳咳,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一聽這話,再聯絡到廖裕拍胸的動作,蕭雲竟沒忍住笑了出來,不知為什麼,他突然聯想到一句話“男人不能說不行”。
“你怎麼回事?”駱虎壓著嗓子問蕭雲道。
“呃……沒什麼。”蕭雲立馬正色,“怎麼辦?”
沉默片刻,周圍的腳步聲越發清晰,駱虎冷著臉,道:“帶路。”
廖裕應了一聲,就招呼王二,兩人在前帶路,直往巷道深處奔去。
蕭駱二人相視點頭,各自揹著東西緊隨廖裕。
在巷道之中左拐右拐,就在蕭雲快要被繞暈之時,四人終於走出了巷道。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巷道出口是在江邊,而此時一艘大船正停泊在岸。
在廖裕的帶領之下,蕭駱二人也跟著上了船,這時再以靈魂感知,那些追擊者早已不知被甩到哪裡去了。
進到船艙內部,蕭雲先把夢雪安置好了,才在船邊靠窗處找了地方坐下。不久之後,駱虎也坐了過來,把提盒扔還給蕭雲,然後兩人一起看著窗外。
瀟湘北城地處長安東南,因湘江橫貫全城而得名。
城內繁華富盛,夜夜笙歌,好不熱鬧。作為帝都長安的毗鄰之城,更是各方豪傑的匯聚之地,商業發達。宗門、家族、公會,諸多勢力都在這裡設立了規模不小的分舵,更是讓這城市散發著無窮無盡的吸引力。
“奇怪,武修者什麼時候這麼廉價了?”趴在窗臺上,蕭雲驚奇地發現遠處的街道之上行人匆匆,而武修者竟然佔了半數。
“有什麼好奇怪的。瀟湘北城自古繁華,不論數百年前建都渝城,還是聖上遷都皇城,這座城市始終都處在帝國的心腹位置,能夠吸引武修者前來都是理所當然。”駱虎只看了一會,就閉上眼睛,似乎開始了療傷。
“可這麼晚了,竟然還有那麼多人進城……”蕭雲遙遙望著城門方向,那裡的城門依舊大開,如虎口一般吞嚥著一波接一波進城的人。
“那是因為神州武道會。”廖裕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蕭雲後方。
蕭雲轉身,看見面色稍微好轉的廖裕一襲白衣坐在其後,白衣上的血漬很明顯地用水做了清洗。微微一笑,蕭雲在心裡嘲道:“這小子還真臭美。”
“神州武道會!”一邊閉目養傷的駱虎倏地睜眼,語氣驚訝無比。
“對,就是神州武道會。”廖裕不知是真為王二的事感到愧疚,還是另有原因,竟耐心地解釋起來,只是語氣依舊冰冷,“原定於次年的神州武道會提前六月,於一月後在長安舉行,這才導致九州十國的青年俊傑都紛紛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