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的打量了她一圈,定格在她光著的小腳丫兒上,濃眉一皺,聲音沉冷:“你膽子真大。”
突如其來的話如細碎的雨點撲稜在她的頭頂,心裡斟酌著該說些什麼,恰時,離漾那蘊著些隱忍的溫怒的徐徐傳來:“衣冠不整,髮髻不梳,光著腳丫,連通報也不通報一聲就這樣闖進朕的玄朝殿了,而且還是當著朕眾臣的面,你真是讓朕的愛臣們都認識了你。”
“皇上。。。。。。”念清歌咬著唇瓣兒,細細的出聲。
離漾倏而打斷了她的話:“皇上?”他濃眉挑起,冷冷的反問:“方才你在眾臣面前可不是這樣喚朕的。”
方才哪知道這裡會有這麼多人,念清歌在心裡暗暗嘀咕著。
“朕是不是太chong著你了?”離漾聲音冷沉,話語如崩塌的冰碴子:“竟然越來越放肆,念清歌,你該當何罪?”
他兇巴巴的質問讓念清歌委屈到了極點,山梅的事情還未好好的找他理論,他竟然現在數落起自己來了。
“臣妾無罪。”念清歌忽地昂起頭來和他劍拔弩張的對視著,那清澈的雙眸蘊著堅定的光芒,睫毛連眨都不眨。
她倔強的模樣讓離漾憤怒,生氣,她總是這麼倔強,總是這麼義正言辭,總是讓他這麼束手無策。
大掌想拍桌,卻發現掌下空空如也,尷尬的收緊了拳頭,繞到念清歌面前,面對面的冷冷的瞪著她,聲音蕭冷:“念清歌,你可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知道!”念清歌絲毫不避諱他的龍眸,落落大方的回答,反正現在群臣也退下了,也不必考慮給他留面子了。
“那你還敢。。。。。。”離漾憤怒的字眼兒從齒縫擠出,可話說到了一半,他怒火騰騰的火氣‘噌’的竄了上來。
因為他發現念清歌竟然傲嬌的別過頭去壓根兒不理他,完全將他視為空氣。
他想發火都不知道朝誰去發,於是只好尋著她的毛病:“你這幅鬼樣子從何處來的?”
念清歌粗粗的一聽,漫不經心的順嘴一說:“番強出來的。”
“。。。。。。”話落,空氣中冷寒刺骨的溫度‘嗖’的爬了上來,離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番強?
堂堂一個嬪妃竟然番強而出。
“念清歌!”離漾忽地發現自己說出這三個字以後都不知道如何說她好了,念清歌傻呆呆的回頭無辜的看著他。
水潤的眸子如細碎的珠寶,閃著耀眼的光芒,溼漉漉的模樣恍若滴著露珠的花瓣兒,我見猶憐。
“朕。。。。。。”離漾咬著銀牙,濃眉一皺,打橫將她抱起,腳下突如其來的空闊感讓念清歌驚愕,下意識的攬住了離漾的脖子,腦袋順勢窩在離漾的胸膛上,他的胸膛還是那麼溫暖,只是,這份溫暖不單單屬於自己。
腳下的步子鏗鏘,離漾陰沉著個臉朝龍塌走去,將她沒好氣的摔在了自己的錦被上,她彈跳了起來,離漾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看來朕非要把你給禁錮在這裡你才會老實一些。”
念清歌吞了吞口水,猛然回想起離漾將她綁在龍榻上的事情,有些小鹿驚慌的朝後面退了退:“你要幹什麼?”
“你!”離漾粗暴的吐出一個字,雙眸危險的凝著她。
“不行!”念清歌下意識的拒絕著,他現在的性子這麼危險一定會如野獸似的,她搖著小腦袋,全身上下充斥著拒絕和排斥:“離漾,你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只要一有什麼事情就用那個解決。”
“哪個?”離漾凝著她亂跳的性子,挑眉反問。
念清歌的小臉兒一紅,將話憋在心裡,那種話哪是可以隨意往外說的,羞死人了。
“我。。。。。。我不告訴你。”念清歌吞吞口水。
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