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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給她?” “對。” “你們都談了些什麼?” “這跟你沒關係。” “我恐怕這跟法院和陪審團有關係。” “我們談了這個案子。”雷·邦很不情願地說。 兩個人又吵起來了,雷·邦拒不回答伊芮的某些提問。不得已,法官傑克·荷蘭只得出面干涉。 “你在監獄裡關押過多久?”伊芮·安魯斯的最後一個問題。 “七八年。”雷·邦回答。 伊芮疲憊地揮揮手,把證人移交給公訴方。 比爾·班迪拿起幾張照片:“你知道這些地方嗎?” 雷·邦一一看過:“井式花壇……貯藏室……房車……” “請告訴我,誰侍弄井式花壇的花草?” “貝蒂。” “她也自己剪草坪嗎?”

人世與墳墓之間(18)

“她從來不讓人家動她的園子。” “你住在那裡的時候,知道園子裡埋了兩個人嗎?” “不知道。” 伊芮·安魯斯終於恢復過來了。他問雷·邦:“你當時是否知道,或彼茨夫人是否告訴過你,羅賓·布蘭遜殺害了季米·彼茨?” “不知道。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些事。” “她也沒有告訴過你她曾經殺了什麼人?” “沒有。” 正如伊芮·安魯斯對羅賓許下的諾言,貝蒂·彼茨在星期三下午走上了證人席。坐定之後,貝蒂以她慣常的神態對伊芮·安魯斯羞澀地笑了笑,又朝陪審團點點頭。 伊芮關照貝蒂道:“請你講話時大點聲,讓大家都能聽見。” “好的。”貝蒂柔聲地說。 “你以前有沒有觸犯過法律?” “從來沒有過。” “你恐怕應該稍微講一講那樁被撤訴的案子,關於你的一位丈夫。”伊芮提醒一句。 “好的。我的第二位丈夫叫比利·約克·朗恩。他親口對法官說,我用槍打傷他都是他的過錯,所以法庭改判我‘行為不端’,罰款100美元,外加50美元手續費。” 伊芮引導貝蒂重複了一遍他們去弗吉尼亞及回來以後發生的事。 伊芮問:“如果我說季米·彼茨在雪松湖失蹤,這句話是對的還是錯的?” “錯的。” “為什麼?” 貝蒂細細地講述了季米在1983年8月5日晚的行蹤,他去了什麼地方、跟誰說過些什麼話等等。“我們駕船去加油站加油。季米對我說,這條汽艇他一直保養得非常好,現在被羅賓搞得亂七八糟的。然後我們就回家看電視,然後就準備睡覺。” “你們是睡在同一間臥室裡嗎?” “是的。但那天晚上我們沒有睡成覺。” “為什麼?” “季米躺下後,我出去把狗牽回廚房。我每天晚上臨睡前都這樣做。等我回到客廳,羅賓從外面騎腳踏車回來了。” “你是說你的大兒子?” “對。季米聽見他回來了。季米那天喝了一天的酒,他醉得很厲害,而且很生氣。” “羅賓進屋以後,季米做了些什麼?” “季米起身來到客廳,說羅賓,你是不是把工作辭掉了。羅賓說是的。季米就開始數落羅賓開了他的汽艇,把摩托車撞壞了,還有我的卡車,四個輪胎全癟了,車上到處都是泥。家裡也亂七八糟的,季米珍藏的錢幣被扔得到處都是。我勸季米安靜一下,等明天再說。季米回到臥室,羅賓去了衛生間。等羅賓出來時,我聽見他倆打起來了。我嚇壞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們在臥室裡打起來了,聲音很大。”伊芮大聲重複一遍,好讓所有的人都能聽見。 “他們在相互叫罵。我正準備往臥室走,就聽見了一聲槍響。”貝蒂開始抹眼淚,很響地擤鼻涕,手裡緊緊攥著一張紙巾。 “你聽見一聲還是幾聲槍響?” “我就記得聽見一聲。” “後來呢?” “我到了臥室,看見季米躺在地上,羅賓站在門口。我一下子就跪倒在季米身旁。” “羅賓的手裡有槍嗎?” “沒有,但是後來我找到一支。” “是像這樣的嗎?”伊芮拿起物證臺上那張點三八口徑自動左輪手槍的照片。“你們是不是有兩支像這樣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