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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較文學的拉拉隊員,作為山東比較文學界的一員,我愧無建樹,幸有赤誠,野叟獻曝,老生常談。願與我省同仁們共勉之。是為序。

“模糊”、“分析”與“綜合”

1990年1月17日

(本文為《走向世界文學的橋樑》一書序言)

我在幾篇文章中,多次使用了“模糊”、“分析”與“綜合”這三個詞兒。在分析東方文化與西方文化及其相互關係時,使用這幾個詞兒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卻並沒有給這幾個詞兒下嚴格的、比較科學的定義。這樣恐怕會引起誤解,特別是“模糊”這個詞兒更容易讓人們理解為“模糊一團”、“糊里糊塗”等等。因此,我現在做一點必要的補充,意在簡略地界定詞兒的含義。詳細解釋,尚非其時。我在說明時要引徵兩篇文章:

一解興武《藝術的模糊思維》,見《文藝研究》1991年第2號(簡稱文一)。

二王明居《審美中的模糊思維》,同前(簡稱文二)。

先談“模糊”

“模糊”絕不是我們常常說的“模模糊糊”、“不清不楚”等等,而是有比較嚴格的科學的定義的。文二說:“現代科學表明,人的神經細胞主要遍佈在大腦皮質上,大腦皮質上神經細胞的數目約有150億之多。它們之間形成了極其複雜的聯絡網路,彼此溝通,相互影響。每個細胞與其他細胞可產生兩千多種聯絡。”神經細胞既有穩定性,也有不穩定性。“這種不穩定性,正是大腦皮層神經細胞資訊傳遞的根本特點,它是模糊思維的生理機制的產生根源。”(頁34ab)

文一引用李曉明的說法:“模糊性的本質是宇宙普遍聯絡和連續運動在人類思維活動中的反映。模糊性並非物質的本質屬性,也不是人腦主觀的產物,而是客體在人類意識的映照下,成為模糊性的棲身寓所,即‘人類認識模糊性產生的客觀根源在於主體與客體之間的相互作用’。”(頁24a)文一又引李曉明關於模糊與明晰的關係的論述:“一言以蔽之,‘明晰兮模糊所伏,模糊兮明晰所倚’。”(頁25a)這裡最重要的兩點是:一,模糊性的本質是宇宙普遍聯絡和連續運動在人類思維活動中的反映;二,模糊與明晰的互相依存的辯證關係。這兩點我們必須牢牢記住。

以上的說明雖然是極其簡略的,但是從中可以看到“模糊”的科學含義。在分析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使用這個詞兒時,我們不能偏離這個含義。

再談“分析”

文二說:“把事物的整體分解為許多部分的方法,叫做分析。一談到分析,人們往往把它歸結為經典分析,認為它是一種追求事物的質量的精確性的條分縷析的科學方法。因此,定性分析,定量分析,因果分析,元過程分析等等,便成為這種分析的主要品類。”(頁39b)但是,除了這經典分析以外,還有更科學的模糊分析,它是與模糊思維相聯絡的。

我講西方文化是以分析為基礎的,指的是經典分析。這種分析對於認識事物的本質不能說沒有用處。它確實幫助我們認識到宇宙自然界、人類社會和人體本身許多本質的東西。但是,這種分析是有限度的,是有極限的。它受到許多限制,比如解剖學,中國過去也有過,但是興旺發達卻是在西方,它幫助我們認識了動物、植物和人體的許多真實現象,但是它有侷限。一旦解剖刀割了下去,被割的東西就成了死的東西,活生生的東西消逝了。因此,我們不能說,西方的分析方法是通向真理的唯一或最可靠的道路。

還有一條綜合的道路。

最後談“綜合”

文二說:“把事物的各個部分聯成一氣,使之變為一個統一的整體的方法,叫做綜合。它所考察的不僅是事物的某一要素,而且是全部要素。此外,它還要考察各個要素之間的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