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別牽連到我們就好了。”
蘇拙不言不語,自顧自走回自己房間,關上房門,端坐沉思,只覺腦中思緒紛然,卻始終抓不到最關鍵的那一個。
第九章 爭執
過了許久,房門被輕輕推開。風鈴端著一個白瓷碗進門,蘇拙一怔,道:“你怎麼來了?”
風鈴將碗放在桌上,見了蘇拙模樣,噗嗤一笑,道:“蘇大哥這是在打坐麼?”
蘇拙笑笑,問道:“這是什麼?”
風鈴道:“這都到午後了,我看你也沒有下樓吃飯的意思,便給你端了碗麵條來。想案子也不能餓肚子吧!”
蘇拙笑道:“那就多謝你了。”
風鈴道:“蘇大哥說哪兒的話?我們還盼著趕緊破了案子,我們也好早日上路呢!蘇大哥,這案子還沒有頭緒麼?”
蘇拙道:“不是沒有頭緒,而是頭緒太多,反倒讓人無所適從了。”
風鈴沒聽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一臉茫然。這時就聽樓下竹娘喊聲:“軍爺軍爺,我們當家的絕對是清白的啊!”風鈴嘀咕道:“這又是怎麼了?”
蘇拙嘆道:“江魁一夥喝了一天悶酒,自然又不安生了。”
風鈴道:“可是怎麼又尋起那陳掌櫃的麻煩來了?我看陳掌櫃老實巴交的,不像壞人!”
蘇拙微微一笑,道:“昨夜趙成德離去後,到眾人散去這段時間,只有陳掌櫃始終不在。懷疑到他身上,也無可厚非。”
風鈴卻有些氣不過,道:“我可不能讓他們欺負老實人!”說著就要下樓去打抱不平。
蘇拙起身道:“也罷,我陪你去看看。”
兩人下樓,正見著陳掌櫃跪在地上,錢豹和楊樹華按著他肩頭。蘇拙四周一看,李金縮在屋角,那叫王山貴的川漢子不在,想來是他替換了錢豹守門。江魁坐在條凳上,一拍桌子,喝道:“姓陳的,你昨晚酉時至戌時在做什麼?快從實招來!”
陳掌櫃嚇了一驚,哆哆嗦嗦說不上一句話來。江魁怒道:“你還想有所隱瞞麼?”
風鈴突然道:“總兵大人,這陳掌櫃原本就膽小,被你這麼一嚇,還能說出什麼來?”
錢豹怒道:“小丫頭滾一邊去!”
蘇拙道:“昨晚陳掌櫃吃過晚飯,看過了風氏兄妹的傀儡戲,便直接去了後廚,這是人所共知的。之後雖然未再露面,可是也不會悄悄上樓,而不被人看見,所以說他並不好犯案。”
江魁哼道:“就算如此,他也是嫌疑最大的一個!”
風鈴搶道:“說起嫌疑,那這位官爺豈不是嫌疑更大?”她說著一指林冬,接著道:“他昨晚一夜站崗,要說做案時間,殺十個人也夠了!”
林冬平白被她這一頓指證,臉刷地白了,又見江魁滿面懷疑地看向自己,忙搖手道:“江頭兒,你可別聽她胡說八道……”
風鈴不等他說完,便道:“而且他說昨夜站崗睡著了,那為何兇手不去殺他呢?反倒要費盡心思殺一個房中之人?”
蘇拙聽她居然說得條理清楚,不禁撫掌微笑,暗道:想不到這小姑娘倒也聰明。他饒有興趣,錢豹急性子,卻已按捺不住,喝道:“你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打死你!”說著就上前要拿住風鈴。
風虎猛然站起,冷冷道:“你敢動她試一試!”
吳常和蘇拙也忙攔在前面。風鈴雖有些懼怕,仍道:“這位……這位錢大人……也脫不了嫌疑……照你們說,他與林大人一間屋子,昨夜林大人站崗,錢大人自然也是獨自一人。也有可能是他從窗戶爬到隔壁房間做案,不也是神不知鬼不覺麼?”
錢豹氣極,只睜大了雙眼,說不出話來。江魁滿面狐疑,始終一言不發。蘇拙已看出他生性多疑,必然已對錢豹和林冬起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