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管。但老吳仰頭數著垂下來的樹根,足有好幾十條那麼多,看起來每個樹根下面都應該吊著一個人,但這麼多人是哪來的?今天滿月過節都喜歡往下面湊?
腦子思緒有些亂。怎麼都想不清楚,突然想到大牛應該也在下面,就又招呼老四說:“老四!你看看你身邊有沒有一個壯實漢子,你找找,他是和我們一塊下來的!”
老四聽聲後轉頭到處去看,過了好半天之後,才說:“我這周圍好幾個人,都沒見過,塊頭也都不小。你說的是哪個?”
這冷不丁老吳忘了大牛進來的時候穿的什麼衣服,但絕對是剛剛進來的,就讓老四找新鮮的,也就是剛下來身上還帶著泥的沒死的。就找這樣的。
老四這時候說:“真有一個,我剛才沒注意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的,哎呀!老吳不好了啊!他身上還有傷。哎呀這人快不行了啊!”
“什麼?有傷?我這。。。快幫他啊!別讓那兄弟死了,他救了我們很多次啊!別讓他死啊!”老吳又緊張起來。他最初想的就是一起進來一起出去,可當兄弟幾個齊全了。唯獨大牛情況不好,他就算能出去怎麼跟那大牛他爹交代啊!不禁有開始掙扎,那些樹根的確給勁,立刻就開始收緊,勒的老吳感覺胸腔骨頭嘎嘣響。
老吳知道了厲害就不在亂動了,嚥了口唾沫看著在面前橫晃的胡大膀說:“怎麼回事?大牛兄弟怎麼受傷的?是不是你這個蠢貨害的?啊?”
胡大膀當時就不樂意了,嚷嚷道:“你他娘才蠢貨呢!那大牛受傷了怎麼還能往我身上賴,要不是你傻了吧唧還讓那些樹根給拖進去就剩腿還露在外面,大牛也不能為了救你讓樹根給戳出個窟窿,還他娘把我也給搭上了,我冤不冤啊!”
得了又救自己一次,老吳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主要還是騰不出手,他能感覺到自己後腰上別的鏟子沒掉,現在被樹根收緊隔的他後背特別疼,這要是讓他一隻胳膊能動,幾下就把這些破樹根子全給剁斷了。可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這種被吊起來頭不著天腳不挨地,這感覺太難受了,還真不如在上面待著,好歹哪癢了還能撓撓,這他娘叫什麼事。
最後閒的沒事,老吳跟老四對了一下,把他們進來的經過各自都說了一遍,結果這麼一對老吳就傻眼了。這跟他孃的關教授說的半點都不一樣,不由得張口大罵那天殺的老騙子,結果樹根很給面子的又縮了一圈,擠的老吳怪叫起來。
可惜老四他們還被矇在鼓裡,原來他們是從另外一條小路下來的,過程很簡單,但走半路那關教授就死了,臨死前告訴他們繼續往下走,下面可能會有水和吃的東西,姑且暫時維持一段時間,上面的徐教授肯定會下來救他們的。結果發生的事情,他們都經歷過了,但老四他們在洞窟中足足晃了三四天才出事,可能跟月圓那根樹活躍有關係。
擔心來擔心去,可到頭來被困在這動不了出不去活著和死沒有多大區別,那活著也只不過就是為了等死,但老吳就是覺得憋屈,讓那關教授騙來騙去的,可轉念一想,他為什麼要這麼幹?關教授究竟有什麼目的?難道真的是跟什麼祭祀有關係?想到這不由得心裡頭發慌,感覺他們可能接觸到某種危險的東西,此時命都不是最重要的,這種痛苦的感覺,是那麼漫長和無盡。
老四也聰明,跟老吳對了經過後,他明白自己此時狀況多半是被關教授給害的,他真是沒想到那看起來和和氣氣的一派儒生學者模樣的關教授居然這麼狠,可現在想什麼都晚了,還是想辦法脫身吧。
那個大牛吊的地方離老四不算太遠,老四能清楚的看到他肩膀已經被血給染紅了,鮮血混合著水汽一滴一滴的落下去,可接觸到大牛鮮血的一段樹根居然開始枯萎,抽抽巴巴已經沒了韌性。老四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那樹根枯萎開始蔓延,直到捆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