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煙塵席捲而來,提恩的左手輕輕鬆開了紅布,身影鬼魅般消失不見,那塊紅布在空中緩緩下落,卻只是個誘餌。真正的鬥牛者已經出現在了巨牛的左側,手中的長劍向它的腰腹部位狠狠刺去。
電光火石般一剎那,巨牛猛然朝左一甩牛頭,將牛角迎向劍聖。
塵煙散盡,所有人終於看清了交戰後的景象,劍聖大人整個身體被掛在牛頭上,右手的長劍刺進了牛肩,深至沒柄,左手握住了牛頭的右角,而他的背後,長長的一截尖角穿體冒出。
巨牛不斷哞吼,又騰騰地飛奔起來,一邊跑一邊用力搖動頭顱,想把身體上的負贅去掉,大片人群被嚇得東逃西躲,急急避開這隻怪獸的踐踏路線。最後,它奔到了大桶城的護城河旁,高高仰起前身,藉助落地力量奮力一甩,提恩的身體像稻草人一樣被高高丟擲,撲通一聲落進水裡。除了一圈圈波紋緩緩散去,大股血水慢慢湧上,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團長,為什麼,為什麼隊長衝過去的時候沒有理睬那塊紅布?”直到現在,半精靈依然不敢相信對決結果,更不敢相信面前堆到腰高的賭金已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我只能說,他踩到了狗屎運……噢,不是,其實我早就知道砍了又砍會贏,”班布後知後覺地摸了摸下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們都想不到麼?砍了又砍是一個色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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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食王朝還是一個文化比較落後的國度,控制這裡的政權,對我做很多事情都非常方便。
沒想到的是黑胡椒家族真是無用,居然在爭奪王位的十番戰裡連輸九天,後面七天全都是棄權,真是一幫廢物。
哦,原來是煤油燈的班布在背後白麵包。不過班布你雖然知道我是誰,你卻不知道我還是誰,你想在這裡傳播油燈宗,找錯地方了,幹掉你之後,勝利者就還是黑胡椒。
但是在與班布動手之前,還要先收拾一個牛頭人。
那只是一頭空具普通蠻力的傢伙罷了,也就能嚇嚇那些普通人,根本沒資格做我的對手。
哪怕以後別人提到牛頭人在某場對決中死在我手中,都是對我的侮辱。
因為在我看來,這根本不是對決,只是一場捕獵與被捕獵的關係。
所以我要慢慢虐殺他,省得有人以為他能和我對等作戰,
擺佈牛頭人的方法很多,最具觀賞效果的是,是一種名曰“鬥牛”的遊戲,能夠華麗而優雅地展示藝術化的殺戮手段。
這個牛頭人確實有一定的水平,能夠很長時間不被紅布引入狂化,我已經考慮直接對他施放狂亂魔法。
這時候他衝過來了,在衝到半路的時候開始了獸化。真可憐,剛才越用力抗拒,現在狂化的情形就越深,雖然力量和速度有了點看頭,戰鬥智慧大概只剩下本能反應。
我把紅布留在他的眼前,來到他的左側,準備透過表皮,依次刺擊它的心肝脾臟腎。每一擊只要留下淺淺的痕孔,然後這頭笨牛將會更加瘋狂地舞蹈,慢慢擴大器官表面的傷口,在某個時刻突然倒地死去。
沒想到的是它居然沒有被紅布吸引注意力,在我發出第一劍的同時就轉頭用牛角向我刺來。
雖然這個事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也不算什麼。我一向非常謹慎,選擇立在它身體的左側,就是為了讓扔掉紅布的左手正好可以應付牛角的反擊。
握住他的右角以後,我失去了原來的位置,不方便再刺擊內臟,於是將長劍重重刺進它的右肩,先給它一個教訓。
一道猛亮的白光突然刺到我的胸口,這是什麼東西?
我的左手正握住它的右角,右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