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可謂是對她極大的侮辱,可是昀凰身份尊貴,她縱然滿心的怒火也不敢發洩出來,馬氏抱起錢天寶,在看到他面上的紅腫之時,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哭著抱著他的頭,手都無處安放,“天寶,你要不要緊……”
錢天寶皺緊了眉頭,沉著臉一言不發。
見他這幅模樣,馬氏哭的越發厲害,“天寶,你別嚇我啊,你要不要緊……”
昀凰冷冷地看著這一幕,想到那盧家十七口人,冷聲道:“他不過是受了我兩巴掌,你就心疼成這樣,也不知道你那正派的夫君盧健全慘死在你面前的時候,你可曾這般的心疼,可曾為他這般哭過?”
馬氏面色一變,眼淚掛在面上,怔怔地看著昀凰,良久,她咬了咬牙,垂著頭不曾做聲。
昀凰又道:“午夜夢迴之時,你就不曾見到他嗎?聽說盧家人對你不薄,雖是將你買來沖喜,可是給你的待遇也是極好的,一開始還派人看著你,怕你逃走,後來見你老實,直接放寬了心,時不時讓你出門閒逛,讓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你就是這樣報答人家的,不僅給盧健全戴了綠帽子,還帶著姘夫殺光了盧家人……”
馬氏面色又沉了幾分,好不容易被她壓下的恐懼又一次升起,盧健全臨死之前的模樣清晰地從腦海中閃現,她顫抖著身子,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可終究還是忍不住,抖索道:“你是堂堂的公主,身份貴不可言,就算是仗勢欺人,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也不敢多說什麼,可是你竟然胡亂攀咬,那盧家十七口人是被張濤所殺,這是民女親眼所言,人證物證都在,難不成就聽了張濤那幾句沒有根據的說辭,公主就要將這盆屎扣在少爺的頭上嗎?公主莫不是因為心中記恨少爺他對你動了心思,所以藉此機會打壓錢府,如若是,那民女便無話可說!”
難為她懼怕地渾身顫抖,說出來的話卻是有理有據。
倒是個機靈的。
昀凰冷笑一聲,目光落在她身上,猶如在看一個死物,她之所以站出來這一鬧,一來是看不慣錢天寶的作風,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二來,也是因為墨衣隨著那人前去取證,她要為墨衣爭取時間,“事情的真相如何,待會兒自有分辨,本宮也不想在這裡跟你多費口舌,只是有點別的事情,本宮眼裡容不得沙子,倒是想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馬氏面上的神色變了幾變,終是咬著牙,“公主請說”。
“你是在嫁給盧健全之後,方認識了錢天寶,此話可對?”
馬氏點了點頭。
“你將才訴說證詞之時,親口承認了自己愛上了錢天寶,並且在盧健全屍骨未寒之時,嫁給了錢天寶為妾,是也不是?”
馬氏面色一白,點了點頭,眼看著眾人投來不屑的目光,她似是急於為自己撇清,連忙嚷道:“難不成公主你還要來管別人的婚嫁之事?盧健全已死,我與他天地相隔,我另外嫁人,又有何不可?難道要我一輩子守寡,才算是貞潔烈婦?”
見她到了如今還不知悔改,昀凰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你是否還覺得,自己喜歡誰,不喜歡誰,想跟誰在一起,不想跟誰在一起,跟旁人無關,只憑著自己的心意就好?”
“難道不是嗎?”,馬氏反問了一句,她垂下頭,看著錢天寶面上的傷痕,閃過一絲疼惜,呢喃道:“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們女子就要從一而終,這世道本來就不公平,我只是想跟我心愛的人在一起,這樣有錯嗎?憑什麼你們都來指責我?那男人有了妻子之後,出去尋歡作樂,你們就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這不是荒唐嗎?”
這聲落下,人群中有人再也忍不住了,開口罵道,一個個戳著馬氏的脊樑骨,恨不得將世界上所有骯髒的詞彙都用在她身上。
“小姐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這樣的人,她的惡毒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