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口,更要命的是,暗器總有用完的時候,薛無的武功不高,只靠白衣劍卿一雙手,還真架不住這麼多刀劍。薛無有些急了,便爆了粗口。
“有人洩露我們的行蹤。”白衣劍卿一掌劈飛一個黑衣人,冷聲道。
“誰會洩露?我們為了甩開他們,都走了半個多月的荒山野嶺,別說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碰上過。啊?總不會石林鎮這個小地方,也有這幫黑衣人的人吧。”
白衣劍卿轉過頭,對著薛無認真道:“不,我想,會洩露我們行蹤的,只有兩個人選,你,或者我。”
確實,按理說,他們去尋盟主令這件事,江湖上應該沒有別人會知道,而且他們一離開世外魔域,就受到了黑衣人的襲擊。這些黑衣人個個兇狠無比,打起來像不要命一樣,幾次襲擊,居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說過話,以至於白衣劍卿連他們的來歷都無法判斷,但是很明顯,這些黑衣人一定都是衝著盟主令來的。
此行如此秘密,這些黑衣人怎麼知道他們取得了盟主令,就算是遠在洛陽的方宏隱也不能肯定他們能取出盟主令,所以會洩密的,只有兩個當事人,不是白衣劍卿,就是薛無。
薛無猛咳了起來,破口大罵道:“二哥,你說什麼,難道你是懷疑我……啊,二哥小心!”
薛無被白衣劍卿這一說,急於辯解,卻一不留神,讓一個黑衣人脫離了暗器的壓制,那個黑衣人長劍一揮,從左面同時攻擊薛無和白衣劍卿兩人。然而白衣劍卿這時候正全力抵擋他面前的幾個黑衣人,右手騰不出空來,左手又使不上力。
“二哥……”
薛無見情勢緊急,一個飛撲,擋在了白衣劍卿的左側,黑衣人一劍刺入了他的左胸,溫熱的鮮血噴了白衣劍卿滿身。
“東籬!”
白衣劍卿怒吼一聲,左手猛地撈住薛無的軟倒的身體,右手劃開一個大圈,逼退幾名黑衣人的同時,化出漫開手影,一掌拍在了那個偷襲的黑衣人額前,硬生生將黑衣人的額骨拍陷進去,當場喪命。
“二、二哥……真的不是我……”薛無咳出一口血來,仍在努力為自己辯解。
“東籬,你別說話,快吃藥,我知道,剛才我是同你開玩笑的。”白衣劍卿眼睛漸漸發紅,對著這些黑衣人,開始發狠,不再顧忌自己會受傷,拼著捱上一刀,也要打上一掌,黑衣人的一刀砍不死他,可是他的一掌,卻是能要人命。
“原來是……玩笑……”薛無失去了血色的面頰上,浮現一抹笑容,“二哥,你放……放下我罷,那個黑衣人……咳……眼神還真準,一劍正中我的心臟……我不成了,二哥你一定要把盟主令帶……回去……告訴大哥,我的諾言……做到了,他……他成了盟主之後,一定要為……為我報仇……”
“東籬,別亂說話,你有什麼仇,就要自己報,假手他人,算什麼男人。”
薛無有氣無力地搖搖頭,眼眸裡帶著一絲留戀,將手中的蓮型暗器盒塞入白衣劍卿的左手中。
“二哥,雖然你沒說過,可是我……我看得出,你的左手……使不上力……這裡面大約還有兩百枚暗器,你拿著……憑你的功夫,一定能殺……殺出去……”
“我不會丟下你的,東籬……東籬……東籬……”
薛無的手無力地滑落,那雙比常人凹陷得略深一些的眼睛,緊緊地閉上了。
“東籬……”
白衣劍卿一聲嘶吼,左手揚起,所有的暗器在這一瞬間,全被他對天射了出去。然後睜著一雙發紅的眼睛,白衣劍卿的臉上,浮現出比平日更深的笑意,雙頰上的酒窩也更明顯,然而,這張笑面的背後,卻是無窮無盡的冷戾殺機。
“你們……都該死!”
刺骨的寒意,讓這些不要命的黑衣人也不由得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