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髮女人,你應該一早就見到了吧。”
刃的聲音忽然低沉了幾分,看著對面仍然追擊而來的雲霄。
兩人劍鋒再次交錯,叮叮噹噹地炸開了無數刺目的火花來。
身影交錯之下,如果不仔細看,在這月光之下甚至都會認為是兩隻鬼祟在不斷地交錯來回。
雲霄沒有回答,但卻意外地知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即便在兩人交鋒這麼關鍵的時刻,他的腦海裡依舊浮現出了那個女人當天在月光下斬出的劍芒。
自己還記得,但是卻無法模仿,無法理解,無法構造。
甚至是他目前為止,唯一一個無法理解,無法構造出來的這種劍術。
理之劍明明可以構思理解萬物,但卻無法讀取那一天女子斬出的劍芒究竟如何模仿。
但他的分心不過片刻功夫,那支離劍的劍鋒已經距離他的瞳孔不到半寸。
雲霄下意識的猛然朝著側邊閃躲了開來,但卻也在眼角的位置,被直接切開了一道血痕。
鮮血迸濺,刺痛感讓他的雙眼變得越發鮮紅。
然而還不曾結束,支離劍的劍氣轟然朝著四方擴散開來。
瞬間雲霄當場倒飛出去,轟的一聲砸在了一旁的集裝箱上。
左眼此時已經完全陷入了漆黑,劇烈的刺痛讓他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一半的視覺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此時根本睜不開來。
,!
好不容易扶著箱子重新站起身,不顧眼球重生和血肉筋膜撕裂的劇痛再次看向了刃。
雙眼視野模糊,被鮮血浸染了幾乎一大半的景色,彷彿眼前陷入了一片血海籠罩的世界,如此熟悉。
他現在純粹地利用調節情緒所帶來的瘋狂加持於身體之上。
在沒有步離人毒素刺激更多經脈穴位的情況下,這些加持還不夠。
還沒等傷口適應疼痛,刃再次舉劍劈斬而下,雲霄視野受挫,但還是舉起手中劍芒阻擋面前,噹的一聲阻擋了下來。
然而未等他做出下一步反應,一道鞭腿橫空抽來一陣破風的音爆聲。
宛若是被橫空而來的超速星槎狠狠撞擊了一下,雲霄再次和炮彈一樣倒飛了出去。
大口的鮮血往外噴出,他的身影這一次卻沒有倒下,而是單手撐著劍,勉強支撐自己的軀體。
刃果然不曾手下留情,從剛才為止到現在,每一擊都是試圖奪走自己的命。
每一擊都是如此的勢大力沉,如果換做彥卿來,怕是也討不到半分好處。
只是——刃先前為什麼要提醒自己那麼一句,提醒自己見過那個女人的事情?
更何況,刃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在仙舟上所經歷過的事情。
這一刻,即便雲霄被打得有些頭腦昏沉,但在意識深處,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事情。
刃知道自己見過那個女人,不一定是從情報得知。
而他和自己唯一的交匯點,便是隻有劍法,劍術——
那個女人的劍招,自己見過,嘗試過去模仿,但卻總是不得要領,無法理解,無法構造。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的身體幾乎完全陷入疲軟,被刃的每一擊打得幾乎奄奄一息的時刻。
他總是在腦海當中,回憶著當初在月下的那一劍,那一劍的風姿,那一劍的殺伐。
這一刻,他的腦海裡,那片月光似乎變得越發清晰了起來。
熟悉的景色這一刻在他腦海裡迴盪著,不斷地在他的手中顫抖的理之劍,似乎也變得穩定了下來。
刃拖著支離劍一步步逼近而來。
濃郁的殺氣此時也撲面而來,那股在殺場之上不知摸爬滾打了多久,才能積攢下來的,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