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我們,那就是默許我們跟著了。”
沈玉柯有些難過,他說“小暉,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一直以來都是阿姐在保護我,是不是我長大的太慢了,阿姐有什麼事才不與我商量。從小就是這樣,阿姐不得父親和祖母的喜歡,我只能看著卻什麼也做不了。看著那個婢生女在阿姐面前耀武揚威,看著阿姐受了委屈還要安慰我說她不在意。”
柳憶暉握住他的手說“姐姐說她不在意,應該是真的不在意。”
沈玉柯喃喃的說“後來我知道了,阿姐是真的不在意。可是,那是我們親生的父親啊,他到底做了什麼,才讓阿姐失望至此。即使他那樣選擇,我失望之後,仍是在意他的,因為那不僅是我父親,還是祖母的親子。你不知道小暉,當初知道父親想把事情壓下來時,我有多難過,我就想啊,我不是他兒子麼,他怎麼就那麼狠心。”
柳憶暉嘆了口氣說“你父親他終究是在意你的,我父親卻恨不得我從未來到這世上。”
沈玉柯輕聲說“阿姐說,我不能因為這一件事,而否認了父親多年的付出。我知道他的無奈,瞭解他的為難,只是終究——意難平。”
柳憶暉看著他鄭重的說“那我們就快些長大,總有一天,姐姐她會靠著我們的。”
沈玉柯見他如此說“小暉,我剛才讓你難過了吧,你還有我和姐姐。”
柳憶暉淺笑著說“我早就不在意了。不要再說這個了,我們今晚還要行動呢。”
沈玉萱不知道弟弟的想法,她正接著寫農書。雲菊在一旁給她磨墨。雲霜則把寫好的一頁頁晾乾後放好。偶爾喝一口茶,雲竹也會立刻遞到她嘴邊,有時候想她的日子真是沒什麼可抱怨的。這要是突然讓她回到現代,她還真是一時沒辦法適應。所以說啊,習慣果然很可怕。
此時,雲嵐已經指揮著小丫頭們收衣服了。大丫則盯著那件華麗的紫色裙子發呆,她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想起什麼,她飛快的躲進屋子裡。她滑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腦子一片空白。雖然猜到這位小姐出身不錯,沒想到如此顯赫,紫色啊。她該怎麼辦,要不要說出來,可是小姐又憑什麼幫她呢。腦袋裡不斷閃現家人的臉,她得謹慎一點,她雙手捂著頭,深呼吸,不斷提醒自己,要謹慎。
一直到用晚飯的時候,深玉萱才從書房出來。見到沈玉柯兩人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她如此平靜,沈玉柯有些拿不準她的態度,試探道“阿姐,你今晚要出去。”
深玉萱平淡道“是啊,你們要跟著?”
柳憶暉忙說“姐姐,我們是擔心你,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我們跟著也能放心點。”
深玉萱笑道“好了,你們兩個,去就準備好,我是不會特地去叫你們的。”
沈玉柯說“阿姐,我們不用你叫,雲逸會和我們一起去的。”
深玉萱說“那就好,你們用過飯後就去休息,夜裡冷,多穿點衣服。”
見兩人應了,沈玉萱沒再多說。三人用過飯後,各自回去休息。夜半,雲菊輕輕的叫醒沈玉萱,麻利的給她穿衣服,雲霜給她淨臉,熱毛巾唔在臉上,沈玉萱清醒過來。輕聲道“幾時了?”
雲菊給她穿好了衣服,扶著她坐在妝臺前,嘴上答道“已經十一點了。”雲竹給她梳著頭髮。
沈玉萱說“簡單點,回來就睡下了。”
雲竹點點頭,手下不慢,把她的頭髮綰成一個簡單的髮髻。雲嵐把準備好的披風,披在她身上。說道“主子,我們可以出去了,幾個角門,趙嬤嬤已經準備好了。”
出了屋子,雲霜走在前頭,雲嵐扶著她跟在後面,漆黑的夜晚,萬籟俱靜,夜風涼涼的拂在臉上,月光照下來,勉強看的清路。沈玉萱一時有些冷,打了個哆嗦,雲嵐不動聲色的緊緊她的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