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我會走。”
餘寶笙狠狠地掛掉電話,喬遠峰對她是j□j裸的威脅,在房間裡繞了幾圈,看錶時間已經過了六七分鐘,抓起手機就往外跑。氣喘吁吁趕到小區門口,看到對面的車燈閃了二下,餘寶笙回頭看看沒有熟人,這才慢慢走過去。
“這是醫院家屬樓,你有什麼事情非得半夜來說?”餘寶笙站到車前隔著窗戶沒好氣地質問喬遠峰。
“呶,說過今天會送你一份生日禮物。”喬遠峰下車拿一個紙袋放到餘寶笙手裡。
“不用送的,你太客氣了。”餘寶笙愣了一下趕快追到喬遠峰身後,她剛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
“送你的,就拿著,趕快回去睡覺吧,剛才不都氣急敗壞打擾你睡覺了嗎?”喬遠峰眯著眼說道。
雖然被揶揄,但餘寶笙卻生不起氣,抱著紙袋一時說不出話來,不知道為什麼暗夜裡喬遠峰的淺淺的微笑卻特別明亮。
“過生日收禮物,天經地義,沒你那麼糾結,我走了,再見。”喬遠峰坐到車裡,衝餘寶笙揮揮手,乾脆利落地發動引擎。
愣愣地看著喬遠峰的車子走遠,尾燈漸漸消失成一個白點然後融入黑夜的墨色中,餘寶笙咬著嘴唇心裡卻亂成麻,他難道僅僅是為送自己一份禮物,夜裡十一點多跑到這裡?
回到房間猶豫半天還是開啟紙袋,裡面是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盒子開啟,餘寶笙的心驟然緊縮到一起,拿著盒子的手忍不住發抖,盒子裡有片小小的玉鎖,在燈光的照耀下現出柔和的光暈。屏住氣把玉鎖拿起來,一條細細的金鍊穿過兩個耳眼,背面淡淡地刻一個福字,正面什麼都沒有,圓潤光滑,乳白細膩,餘寶笙跪倒在床前,手裡緊緊握住玉鎖貼在心口,他居然記得她曾說過的外公的玉鎖,所以他送她一個。不只是感動,她說不清楚,只覺得左心口疼得厲害,疼得幾乎要用拳頭捶打才能壓住那種裂開的感覺。
餘寶笙在手機裡翻出喬遠峰的名字,幾乎要摁住的時候又頹然丟開手機,他知道怎麼讓她難過,怎麼讓她後悔,拿起玉鎖使勁扔到床榻上,又忙不迭地撿回來,怕損壞了一絲一毫。凌晨的事情斷斷續續回放,她承認雖然喬遠峰先吻她,後面卻是她在誘惑勾引他。不怨喬遠峰,是她自己太放縱,藉著酒力實現一下心裡虛幻的夢。是她纏著他,放肆地親吻訴說,是她太貪戀溫柔和激情,是她太膽大抱住他求他陪著她。像做夢一樣,像他真正愛上她一樣,輕輕地攏梳著她的頭髮,一下一下,一縷一縷,纏綿悱惻,他吻她的臉她的頸她的背甚至她的心口,最終卻剋制地吻住她的眼哄她睡覺。她偷襲他隱隱露出胡茬的下巴,他嘆息地叫她搗亂的孩子,不輕不重地咬她的肩讓她心癢卻手腳束縛。無比幸福地蜷縮在他的懷裡睡著,卻在天亮一刻知道自己要造的就是一個夢境,以後回想起來可以抵擋一切悲傷的美夢。
決心
餘寶笙早晨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宋向宇打電話,說自己過生日,要他請吃飯。這麼急彷彿就是為了確定自己沒有生出二心,是要堅定地按照當初的選擇走下去。宋向宇聽到後先是埋怨餘寶笙告訴他晚,他們上一輪戀愛還沒有到餘寶笙過生日時就已經結束,接著宋向宇有些為難,現在正在去機場的路上明天下午才能回來,讓餘寶笙想好吃什麼發給他,他定好明天晚上的位子。
就那一瞬間,不知為什麼,餘寶笙心裡的那些著急忙慌一下子都散了,反而安慰宋向宇不要自責,生日反正都過了,不差這一天的。
當天上午餘寶笙收到一大束鬱金香,花店扎得很漂亮、很實誠,以至於餘寶笙去取花的時候都有些不好意思,這不符合她一貫低調的作風啊。這一次連住院的病人都跑過來看熱鬧,大家都跟過節似的開餘寶笙的玩笑,問她什麼時候結婚,又說這白馬王子果然痴情浪漫。餘寶笙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