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慢慢地貼到餘寶笙的臉上,眼看著頭低下來要落到餘寶笙嘴唇,餘寶笙大叫你會傳染給我,喬遠峰卻笑道真不專業,我這又不是流行感冒不會傳染的。
喬遠峰吻得急迫,餘寶笙為什麼要說謊他也不想問原因了,她如此細心地照顧自己還要追究那些幹什麼,感冒了的身體猶如一團火,手掌所及之處,無一不是清涼細滑膩的肌膚,這種清涼在一瞬間帶來了生理上的舒服,手腳不再炙熱得難受,可是漸漸地心底也竄出一把火,這火沒頭沒腦地在體內撞來撞去,喬遠峰突然有些清醒這種帶著蠻力的火歸源於哪裡,他剋制住著把餘寶笙摟到胸前。餘寶笙的身體被拗得彆扭,心裡動了情,原來撐在床上的手不自覺地抬起來要找一個新的著力點,可是胳膊被箍得緊緊地,可動的幅度就那麼小,她的手按在一處,結果在她按上去的瞬間那個部位突然暴漲,餘寶笙受驚地抬起手,可是身體的力量吃不住,手掌又胡亂按在那暴漲的部位,只聽見喬遠峰的嗓子裡悶悶地哼了一聲,箍著她的胳膊鬆開,餘寶笙轉動身體垂眼一看,本就飛了紅暈的臉上再起紅霞,抬眼看喬遠峰因疼痛皺著的眉頭,憋住笑,乾淨利落地跳下床站在床燈照不到的暗處。
“快吃麵,一會兒該坨了。”
喬遠峰已經恢復正常,端起面來喝口湯,然後很正經地調侃:“看不出這麼能幹?以後做飯要不也歸你?”
餘寶笙仍然有些難為情,氣惱地看喬遠峰已經變得一本正經的臉,這種事情,男女的臉皮果然不是一個厚度。
吃完飯,喬遠峰想起來夢裡依稀響過的電話聲,讓餘寶笙幫忙在衣服口袋裡取一下手機。餘寶笙出去拿著他的風衣進來一邊說我怎麼沒聽見,大概是我去買菜的時候響的把,一邊伸手掏口袋,手指碰到手機的同時觸碰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也沒多想一起掏了出來,東西拿出來也帶出好聞的香水味道,原來是一方粉色手帕便。餘寶笙一愣,喬遠峰雖然也用手帕,但這塊明顯是女士用的,黑色的手機襯著粉色的手帕,刺眼的對比,餘寶笙正要交出去,手機卻突然響了,一條簡訊在螢幕上顯示“芝夏:遠峰,你不要生阿姨的氣不接電話,她都著急壞了,求你了。”
餘寶笙的手像被燙了一下,但是立刻又很鎮定地把手機抓緊遞給喬遠峰,再把那手帕重新塞回口袋,轉身把衣服搭到椅背上。
“你還是先回電話吧,她們應該很著急。”
喬遠峰看餘寶笙轉身出門把門帶上,心裡不安,他剛才沒看到餘寶笙把什麼東西塞到口袋裡,看佐芝夏發來的簡訊只以為是餘寶笙又在躲避,當下也沒多想,看看手機有好幾通未接來電,有武琴的,也有佐芝夏的,便撥通武琴的電話。
武琴果然又是生氣又是埋怨地數落他,然後又問他的身體怎樣,喬遠峰說沒事兒,又說今天有事情就不過去了,明天過去,電話掛掉,卻不見餘寶笙進來,探身把衣服拿過來,往口袋一抓摸出一塊軟綿綿的手帕,喬遠峰立刻覺得血湧到頭頂,一定是昨晚衣服披在佐芝夏身上時,她用手帕順手揣進口袋的,剛才寶笙看到的也是這個吧,此時方覺餘寶笙出門時臉上的表情原來在此,急急忙忙衝到客廳。
果然餘寶笙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本書似乎很認真地看著,卻是胡亂沒有順序和耐心地亂從頭翻到尾。
餘寶笙也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喬遠峰的心她知道,喬遠峰和佐芝夏的事情她也清楚,剛才的手帕她也大概能想個合理的事情經過,可是就是不舒服,抬起頭見喬遠峰只穿了件貼身的T恤出來,褲子皺皺巴巴穿在身上,光腳站在地板上,頭髮睡得亂七八糟,定定地看著她,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嘆口氣,走過去把喬遠峰往臥室推。
“怎麼這樣就出來了,感冒加重,我可不伺候你。”
喬遠峰抓住餘寶笙的胳膊,仔細看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