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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你的金針借我一用。”

小墨一翻手掌:“哥哥!”黃澄澄的金針在他手心中光芒流轉。

蔚緦點點頭:“小硯,過來替我壓住大哥,我要施針。”

小硯忙不迭跑上前,蔚緦讓方晏躺平,示意小硯壓住他痙攣的身體,嘴裡柔聲道:“大哥,你別怕,一會兒就沒事了。”

方晏疼得又快暈了,眼睛微微闔起,滿臉冷汗岑岑,根本無力回話,只得任他施為。

金針在手,蔚緦收束心神,平靜地吩咐:“小墨,煩你將大哥腹上的衣服解開。”

小墨本是個孩子,也沒什麼顧忌,三下五除二解下方晏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肚皮。

蔚緦閉了閉眼,那肚皮上下波動,胎兒竟似是要強行鑽出孃胎一般,急亂地翻滾著,少年的手剛一撫過,便覺掌中肌膚一陣顫慄,知道事不宜遲,真氣摒於指端,金針迅速插入。

他認穴極準,真氣施為也恰到好處,這門技藝在平日無事時,曾用鏽花針反覆練就,幸得他這半年來精研醫術,否則今日必不能施展得如此得心應手。

堪堪六枚金針入穴,蔚緦額上已是滿頭大汗,一支一支慢慢攪動,越到後頭,胎兒的活動越是平和,待到最後一針攪完,肚皮漸漸不再起伏,方晏忽地輕輕哼了一聲:“好。。。。。。”

少年停下手,臉上血色全無,慢慢抬頭看向驚惶的弟弟:“小墨,把針拔了。小心些!”

小墨功力不夠,金針過穴之術雖能施為,卻終究沒辦法用得妥當,可拔針總是會的,小手輕揚,六支金針便已拔出。

但是,他心裡連一點點放鬆的感覺都沒有,哥哥體內的餘毒早已散到七筋八脈,這番使力,會不會勾起毒性?哥哥的臉色很難看啊!

第四十七章

小墨的猜測沒有錯,其實今日蔚緦有些亂了心神,從未想過在方晏的府裡也能聽到這樣的傳聞。這些話倒底是怎麼流出去的?為什麼他這個當事人完全莫名其妙?或者,方晏是否也相信了這樣的話,卻從不曾對自己正面詢問過?

可是,床上躺著的這個人是自己決定一輩子相依相守的愛人,愛人的身體裡孕育的小生命是自己的親骨肉,怎能捨,如何舍?捨不得啊!

體內血氣翻湧,蔚緦一隻手扶著床欄,一隻手搭著小墨的肩膀,眼睛看向小硯:“怎麼樣?”

小硯正拿了塊絲帕替方晏拭汗,聽到哥哥的問話,點頭道:“沒事了。”

蔚緦鬆了口氣,腿一軟,險險栽倒,小墨驚呼:“哥哥。”搶手將他扶住。

少年擺擺手:“不要緊。”緩緩走到床頭坐下,接過小硯手中的絲帕為方晏擦拭層層細汗。

賢王閉著眼,激疼過後聲音帶了幾分沙啞:“讓你的弟弟先出去。”

蔚緦怔了怔,無奈地衝著小硯小墨揮揮手,示意弟弟們離開,小墨滿臉不高興,小硯憂心地看著兄長:“哥哥。。。。。。”

少年微微一笑:“別擔心,去你們的房間等我,回頭我去找你們,有話要說。”

兩個孩子互相望望,小硯牽起小墨的手,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房間。

蔚緦看著兩個弟弟將門關緊,方才抬手揉了揉額角,語氣很輕和:“大哥,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方晏仍舊閉著眼:“緦緦,為什麼你總是這麼任性?”

少年的臉色慘白如紙,低聲下氣地道著歉:“對不起,今日之事是我太過魯蠻,大哥,你別生氣。”

方晏點點頭:“那好,去向疏鴻道歉!”

蔚緦愣住,半晌緩緩開口:“大哥,你說什麼?”

方晏似乎疲憊太過,死不肯睜開眼睛:“我要你去向梅疏鴻道歉!”

蔚緦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