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水和酒,究竟有什麼區別。
一個溫和,一個卻辛辣!
腳踏翻浪,化雨成龍。
虛無名整整躺了三天,等他漸漸好轉,二頂他們才答應跟不行去青龍山,臨走前,還去了小朵的墳前拜了拜。
雖說這樣離開,他們百般不情願,但是幾個孩子最後還是聽了虛無名的話。
也許是小夥伴的死讓他們一夜之間學會了長大,這以後的路還很長,過程或者是一種煎熬和折磨,但是,無論喜怒哀樂,悲歡離合,扛下來了,就真的長大了。
尤其是二頂,一步三回頭地往虛無名這邊看,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虛無名揮揮手叫他過來後,摸摸他那個亂糟糟的頭髮,嘆了口氣說道:“你小子,好自為之吧。”
最後,二頂還是沒說出口,一咬牙轉身離開了。
幾個孩子依依不捨,哭哭啼啼地向乞浪師徒道別,原本,乞浪也是要去的,奈何,這熊孩子死活不願意,非要留下來陪虛無名。
這幾日他發覺師父臉色很是難看,而且特別嗜睡,說話總是有氣無力,跟當日一巴掌打懵屠屍的那個人,簡直判若兩人。
“師父?您是不是病了?”
“沒有。”
“要不您打兩拳我看看?”
“滾。”
“師父,咱又不是沒錢。現在大小咱也是個有錢人了吧,您要真覺得不舒服,我給您找個郎中回來看看?”
“你小子怎麼這麼煩?”
“師父,這病啊不能拖,拖久了,萬一。。。”
“放心,我給你留遺產了。”
“師父,您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我是說萬一拖成了大病,受罪的不還是自己嗎?”
“我死不了。”
面對乞浪的苦口婆心,虛無名錶現出了無比的任性和不妥協,甚至讓這小子嘮叨煩了,一隻鞋就把他給攆出去。
可就這扔鞋的標準動作越來越不標準的時候。乞浪斷定,自家師父十有八九是真生病了,而且,病得還不輕。
因此,他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非得留下來。
哪有做人家徒弟,把師父扔下不管的?
虛無名拗不過他,便也不再勉強,只是叮囑不行,一定要送幾個孩子安全到達青龍山叱風閣,他拿出一個空酒壺遞給大個,告訴他,到了叱風閣,再拿出來給人家,人家就會收留他們。
“老道,你這個見面禮也太摳了,好歹也裝滿酒啊。”
“裝個屁,這就夠給他臉了,還有,你們幾個小子,到了地方,好吃好喝的,哭什麼哭,趕緊地滾蛋,省得天天來煩我。”虛無名大手一揮,轉身回了屋,就再也沒出來。
“虛老道!!你好好活著——等我們回來給你帶好酒!”
“給你帶一罈好酒!”
“十壇!!給你帶十壇!我給你帶十壇啊!”
“你們這麼小氣,我給你帶十輛馬車的好酒!十輛啊!!”
“好好活著啊!”
“嗖——”
一隻鞋準確無誤地飛出來,掉在他們中間。
“快點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孩子們終於被他給逗樂了。
笑吧,臭小子們,童年或許就這麼結束了啊。
青龍山距離凌雲山一千多公里,如果就這麼徒步過去,估計沒到地方,這幾個孩子也得餓死在半道上。
這時,只見整座山不斷冒出雲浪,似萬丈金光湧現,一聲怒吼霎時震撼天宇,無數的精靈蟲怪驚恐萬狀,顫抖著發出鳴叫以示臣服!
再看不行,體型突然暴漲數倍,仰天長嘯,威嚴霸氣,待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