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花一現為韋陀,情深不悔是娑婆。
緣起,是你
緣滅,是你
“師父,咱廟裡為啥沒有佛像?”
“臭小子,誰說沒有。”
“有嗎?我怎麼沒看到?”
“你當然看不到。”
“為啥?”
“秘密。”
幽冥地府。
忘川。
一青衣男子站立許久,猶豫間,高大的身軀止步不前。
一雙劍眉星眸清冷幽暗,黑亮垂下的長髮,像化不開的濃墨,在細風中,飄散著狂放不羈,傲然天地的涼薄。
忘川的風冰冷刺骨,無數亡魂在此間徘徊,
前塵舊夢,緣盡緣滅!
忘川的風,颳了多少年,他就來過多少回。
夢還是幻境?
男子緊緊握著手裡的酒壺,清俊絕美的臉上,盡是凝結不去的憂鬱。
冥河之水,血黃奔湧,路過的亡魂,鬼差匆匆看了男子一眼,卻無一鬼敢上前跟他打招呼。
不遠處,一個輕紗薄衣的女鬼慢悠悠地踏上奈河橋的橋頭,蒼白的面孔眉頭緊鎖,一雙清澈似水的眸子呆滯茫然。
這是一個很美的女鬼,若活著,生前必是一位攝人心魂,風流婉轉的女子。
男子的目光一下變得溫柔起來,他的呼吸漸漸急促炙熱。
他深吸一口氣,便邁著步子朝那女鬼走去。
四目相對,我的眼睛裡盡是狂熱的思念和難言的痛楚。
而你。只有漠然和陌生。
“清兒!”
“。。。”
“還記得我嗎?”
“你。。。是誰?”
每一次,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對話。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而你,卻不記得我了。
男子悵然若失,他衝女子笑了笑,道:“不記得沒關係,或許,下次就記得了。”
女子盯著他半晌,搖了搖頭,“你不開心?”
“嗯?”
“為什麼看你不開心,我會難過?”女子皺著眉,輕輕捂著胸口,那個不再跳動的地方,有些疼。
“看見你,我怎麼會不開心呢?”男子忽然“呵呵”笑了起來。那笑容燦爛溫暖,彷彿可以融化幽冥的黑暗和冰涼。
“靈識不全,她會一直忘記你。”
背後,一個聲音響起,男子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他沒有回頭,只是輕聲回了一句:“她的靈識我會找回來,答應我的事,也請地君勿忘。”
“哈哈哈!”地君爽朗地笑道:“你放心,只要契約還在,清雅姑娘便在地府再住上千載也無妨。”
男子終於回過身,衝地君作揖道:“那便多謝了。”
“哎。我可受不起你這大禮。”地君擺擺手忙還禮。
“地君不必客氣,無名告辭了。”
“無名兄保重!”
虛無名消失了一天一夜,再回來時,乞浪差點沒認出來!
這得從頭天夜裡說起,這浪子尿急,夢裡到處找地方小解,結果在快尿褲子的前一秒醒了,於是便急吼吼地跳下床,回來的時候無意中朝草垛子裡瞅了一眼,意外發現自家師父居然不在?
他以為師父也去小解了,便也沒在意,爬上床繼續做夢去了,直到第二天,他一覺醒來,準備叫不行去爬山。
沒想到,草垛子裡還是空空如也。
這下,他有點急了,慌慌張張地跑去問不行,師父去哪兒了。
可不行只是哼哼兩聲根本不理他。
沒辦法,乞浪耐著性子等到晚上,心裡是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