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鬼泣盯著出現在面前的那張蒼老的不能再老的臉,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像是隨時可以噴出火,將眼前的一切焚盡!
這如何可能是他的綰綰!
這怎麼可能是他的妻子!
他的腦袋裡永遠停留著最美好的綰綰。
“你?”老婦人愣住了,雖說來之前料到了結果,但是,真的要面對的時候,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我說——滾!”鬼泣冰冷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他傲然地站在浪尖上,居高臨下地望著這群人,目光陰森森的,看得大家心裡直犯嘀咕。
知道這老鬼二,可沒想到這麼二。
忽然想起了什麼,老婦人轉身踉踉蹌蹌地衝到到狴犴身邊,將那個大包裹開啟。
雙手顫抖著從裡面拿出一張張畫布,滿地的鬼泣,形態各異,有正臉,有背影,有側身,還有他們兩個在竹屋前依偎在一起竊竊私語。
每一個都是她最珍愛的人。
她抓起那張之前被血漬浸透的鬼泣。
“你看!這是什麼!!”她不顧腳下的高低不平的石塊,倔強地拒絕別人的幫忙,硬是自己挺直了腰,高高舉起畫布,“軍郎,你仔細看看!這是什麼?”
畫布在老人手裡搖搖欲墜,她年紀太大了,加上精神受了打擊,聲音抖得厲害,身體也幾乎站立不穩,可她依然堅持著,目光熱切地望著半空中的鬼泣。
鬼泣低頭掃了一眼,奈何,這老鬼死了千年,靈識又被封印,加上本來就一根筋。
所以根本懶得理會這個又醜又老的女人。
因此,並未仔細看這畫,或者根本不屑一顧。
他不允許有人冒充綰綰,沒有人可以代替她。
因此,對於老婦人如此不自量力的舉動,他很是惱火。
“哼!哪裡來的凡人,怎敢叫我這個名字?”
“你這名字怎麼了?了不起?皇帝給你取的不成,別人還不能叫了?”瑤竹氣不過,看這鬼泣無情,綰綰的淒涼,她耐不住性子,叉著腰,指著鬼泣罵道。
“嗯?”鬼泣被她成功地轉移了注意力,冷冷地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女娃,他那個一根筋的腦子,短暫的智商斷定這群人是來跟他搶綰綰的!
越想越來氣!越看越覺得像!
他終於忍無可忍了。
他生前乃是護國大將,死後又是不周山的守護神,豈能容這些小螞蟻在這裡么五七六的放肆!
鬼泣仰天長嘯一聲!
只見——他腳下的浪忽地噴湧而出,滾燙的熱氣撲面而來,像是著了火的鍋在不停地翻滾呼號,離得老遠,也能感覺到那種極其灼熱的溫度。
彷彿是鬼泣越憤怒,熱浪就會越洶湧!
蒲牢見勢,大覺不妙!!
一把拽過小兔子,低聲說道:“這鬼泣只認得以前的綰綰,現在的綰綰他怕是不認識了,你先別惹毛他。且看看再說。”
這冷不丁地被拉過去,又靠近蒲牢胸前,小兔子臉一下子紅了。
竟有些害臊起來,嗔怪地嘟囔了一聲,就乖乖地不做聲了。
狴犴和乞浪連連稱奇,沒想到這麻辣兔子也有這麼乖的一面,小臉紅撲撲的,倒是可愛得很。
蒲牢壓根沒注意自己正把這丫頭攬在懷中,只是頗為謹慎地看著鬼泣,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好隨時做出反應。
“這個名字。。。”這裡的風有些大,老人咳嗽了幾聲,差點沒站住,被乞浪眼疾手快地扯住了,他也不敢離開,索性就站在一旁,護著老人。
“這個名字是我給他取的。”
此話一出,眾人似乎明白了什麼。
當年,他們成親第二天,敵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