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府的安寧,和虛無名做了一個交易,簽了一份契約。
虛無名幫地府一起打敗羅陰剎,並將他的肉身鎮壓,而其魂魄則被封在法陣,陣心便是羅陰剎頭上的角,而他的命門就由虛無名悄悄帶走,看管。
當然,虛無名的條件就是,清雅保留不死之身,在地府生存,由地府保護她的安全。
直到他找回清雅的靈識。
羅陰剎本就是極陰的厲鬼,甚至可以稱之為獄魔,乃是吸收了億萬亡魂的怨氣而成,其戰鬥力之恐怖強悍,讓當年參與浩劫的所有人都談之色變,心有餘悸。
臨滄為了徹底封印羅陰剎,以免地府再遭劫難,竟捨棄自身,化為陣符壓住陣心。因此,這萬年來,地府才得以安寧平靜。
冥川也是在那個時候臨危受命,成為新一任地府之主,而他的兄弟則看守九幽,保護禁地。
曼陀羅花海是禁地的必經之路,清雅也是在這個地方失蹤的。
這裡。
忘川彼岸。
花開如血。
大片大片的曼陀羅盛開,火紅的顏色彷彿日照的路,為過往的亡魂引渡歸川。
“真冷!”乞浪哆嗦了一下,不禁裹緊了衣服,他穿得實在太單薄,若不是赤水珠在體內,能量全開,他一介凡夫俗子是根本不可能毫髮無損地待在地府。
虛無名把身上的爛袍子解開,給他披上,或許是師父特有的溫度,乞浪頓時覺得暖和了許多,他眼眶有些發紅,自打他記事以來不是被人欺負,就是到處乞討,受人白眼和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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飢寒交迫中,甚至好幾次差點死掉,而虛無名是對他最好的人,雖說這人總是一副不正經,不靠譜的樣子。可乞浪清楚,虛無名是真的對他很好。
少年吸了吸鼻子,往虛無名這邊看去,只見這人沒了袍子在身上,露出一副清瘦的身板,一件青灰色的長衫隨意地套在身上,在陰寒的地府,卻並不顯得單薄,走路的時候,腳下生風,整個人是那樣神采奕奕,高大挺拔。
虛無名覺察到他在看自己,衝他挑了挑眉,道,“怎麼?嫌棄我這袍子?”
“沒。”乞浪悶聲說道。
“你小子就是懶,平時讓你多鍛鍊,看看你師父我,一把年紀了,都不覺得冷。”
“你就是不穿,怕也不會覺得冷。”千燈突然幽幽地來了一句。
“千燈啊,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也知道你們家有多冷,我現在可是個凡夫俗子,一介草民而已。”虛無名說著,眼睛卻盯向前面——
火紅的中央,有一股輕薄的黑霧,若不仔細看,還真不太容易發現。
虛無名心裡冷哼一聲,什麼東西就敢來招惹我?
他眯著眼睛,扭頭瞧見正在一旁感動的徒弟,心裡突然有了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
他衝乞浪擺了擺手,乞浪不明所以地靠了過去,
“小子,你瞧瞧前面,是不是有個美人?”
“啥?美人?”乞浪瞪大了眼睛,努力地伸長脖子往花圃裡張望著,前面火紅一片映照在黑暗裡,哪有什麼美人?
“哪呢?”
“你再仔細看看?我說你小子,這眼神不好吧,不就在前面?”
遠遠順著虛無名的手望去,除了詭異的火紅,就是空無一物的黑暗。
乞浪肉眼凡胎,即使有了些許的修為在身上,但是離真正的修行還差了一大截。更何況,赤水珠他用的還不是太順暢,因此,遇到道行稍微高點的,他就不成事了。
只不過,以他一個凡人的身份,在半道修行,如今這樣,已經非常不錯了。
此時,一旁的千燈也早已注意到那團不尋常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