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沖天。
白狐話音剛落,褚良已經破陣而出,倏忽已經站在眼前,手裡還握著那方紫硯臺。
窯洞之中確實設定了陣法,不過誠如褚良所言,區區陣法不足以困住褚良。
白狐利用阿喝的身份欺騙了木生和燕歸夏,更是將褚良安排在窯洞陣法之中,目的是各個擊破,要將三人擊殺於此。
可是白狐終究道力有限,三年前也許還能對付木生和燕歸夏,現在已經今非昔比,木生和燕歸夏的功力都已然提升不少,即便單打獨鬥,白狐也不佔優勢。
白狐發動偷襲,木生和燕歸夏放鬆了警惕,被偷襲成功,後背受傷。
如今兩人正在地上滾爬,甚是狼狽。
褚良早已察覺阿喝有些異樣,只是不便發作,暗中觀察。窯洞中陣法他亦早有察覺,當時心生一念,將計就計。
他現下最為關心乃是閻無光下落。看著倒在地上的木生和燕歸夏,他搖了搖頭,冷冷地問白狐道:“閻無光現在何處?”
白狐不料褚良如此快速破陣而出。心中不免驚慌,說道:“你這老道,二十年前見死不救,也有你的份!”
白狐重提二十年前的舊事,是想激發褚良的內疚和自責。
白狐原本也想用對付句遷的方法,即請君入夢,對付褚良。可是褚良畢竟不是句遷,他對當年白狐一事,並不曾放在心上。請君入夢自然也就奈何不了他!
褚良看著眼前阿喝,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二十年前?
“阿喝被白狐魂魄附體!這白狐就是二十年前筆仙廟鬼宮中的白狐!師伯是否還記得?”,木生提醒道。
褚良想起來二十年前,自己和師弟句遷誤入鬼宮,當時就有那麼一隻狐狸。
“白狐?你是那隻白狐?”,褚良問阿喝。
“正是姑奶奶!”,白狐滿腔怒火說道。
“見死不救?此話從何說起?”,褚良面無表情地問道。
“二十年前,在筆仙廟鬼宮之中,你與那句老道,。。。”,白狐正想把往事說一遍。
“不必從頭細說了!”,褚良冷冷地來了一句,打斷了白狐訴說陳年往事。
白狐怔了一怔,有種被侮辱的強烈感覺。怎麼我的訴苦你都不願意聽完?
“行走江湖,各有造化。”,褚良不打算糾纏往事。
白狐愣了片刻,然後哈哈大笑,說道:“好你個紫硯!要不是當年姑奶奶救了你,哪有你的今天!”
褚良冷哼一聲,說道:“就這事你糾纏了二十年,二十年了,你可有一絲長進?”
白狐被這麼冷不丁反問,一時間竟也說不出話來。
“當日你被困鬼宮,我與師弟之後才誤入鬼宮。我二人要是不曾進入,不見得會有其他人救你,是也不是?”,褚良說道。
白狐無言以對。
“你被鬼王封禁,師弟冒死去救,是也不是?”,褚良再次追問。
“不。。。你們。。沒有。。”,白狐支支吾吾,似乎很難面對現實。
“正是句遷冒死撕毀禁錮你的符篆,你才加入一同對抗鬼王。之後鬼王發動天雷霹靂,紫硯出現解救我們,我們也試圖前去救你,可是鬼王百般阻撓,當時險境,紫硯尚且全力以赴方能自保,我等已經盡力,何來見死不救之說?”,褚良其實所說也句句在理。
當時兇險,句遷也曾試圖救援,只是二人在紫硯之上,也身不由己。之後,句遷也很內疚自責,糾纏二十年不休的恩怨。
白狐說不出話來。
“句遷這些年一直心中牽掛,你竟然恩將仇報,將他魂魄困入鬼宮,簡直可笑至極!”,褚良訓斥起來。
木生和燕歸夏也聽得內心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