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地上的齊建,深怕又給他逃了,“先母逝世久矣,秦夢芸習藝十餘載,為復母仇下山,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是給我找到了。師伯,別再逃避了,把當年為虎作倀的事情全說出來吧!如果你真只是受人利用,夢芸或許還可以饒你一命。你說是不是,楚心師兄?”
“是……是,你說的沒錯……”
被突如其來的絕豔姿色所懾,楚心原有的濤天恨意和滿腹疑惑,都好像飛到了三十三天外,連躲在身後,直拉著他褲腳的齊建也不管,一隻眼兒直怔怔地望著秦夢芸,直到秦夢芸向他發了話,才吶吶連聲地醒了過來,忙不迭地點頭稱是,“是……是該讓齊師叔把話說清楚……沒錯……”
看楚心也發了話,齊建無助地向四周望了望,秦夢芸的眼光卻似盯緊了他,鎮的齊建心驚膽顫,好像無論他往那個方向逃,秦夢芸都能後發先至地攔下他來。
齊建武功雖是不弱,內力修為也沒比當年弱,但多少年沒動手了,手腳終究不十分靈便,加上潛藏了十多年,武功初成時的雄心壯志早不知藏到了那兒去,加上秦夢芸武功修為雖不知高低,但楚心一直為復仇之心所驅策,又正當年輕力壯,光他一個的實力便不可小覤,現在的他如果要以一敵二,只怕真的是自找死路呢!
放棄似地嘆了口氣,齊建索性連站都不站起來了,他坐在地上,抬頭望著天空,一聲也不知藏在心中多久的嘆息聲終於奔出了口,“都……都快二十年了啊!”
“就在二十多年前,當時大師兄、二師兄、我和玉絹師妹終於藝成下山,本想闖一番事業,但玉絹師妹下山之後不久,便和“飛羽燕”秦邦結為連理,繼承了聽雨山莊,財大勢大,在江湖中成為一方之霸……我和二師兄雖說武功不錯,但卻沒有後臺,更不像大師兄那麼多謀善斷、廣結人緣,闖來闖去,始終闖不出個名頭來。後來有一天,大師兄把我們倆找了去,和我們商議裡應外合,暗算秦邦和玉絹師妹,一口氣吞掉聽雨山莊。我原來還不肯的,但在師門之時,大師兄的武功就遠在我們之上,我們一向都最服他的武功才智,加上二師兄一開始就頗為意動,我也拗不過他們……”
“胡……胡說八道!”
聽齊建說到這兒,魂兒早給秦夢芸勾走的楚心才似回到了現實,他激烈的臉都脹紅了,當他年幼的時候,父親是那麼道貌岸然,一直都教他要嫉惡如仇,彷彿武林正義的化身一般,這樣偉大的父親,怎麼可能會對暗算同門師妹、侵吞他人產業這麼卑鄙的手段意動呢?“你……你完全是胡說八道一通!我爹怎麼會……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絕對……絕對是你歪曲事實!想把過錯全推到我爹身上!你好無恥!”
“我可沒有胡說,”
雖說被秦夢芸驚嚇的痕跡未退,臉孔仍是蒼白無血色,但對上楚心的時候,齊建的言語間可不像面對秦夢芸的時候那麼的戰戰兢兢了,“二師兄是什麼樣人我最清楚,他雖然不像大師兄那麼有頭腦,邪門外道的手段可多了,又從不壓抑自己的邪心,當年在師父門下習藝的時候,他就常犯師門嚴規,師父好幾次想逐他出師門,若不是大師兄攔阻,那輪得到他藝成下山?你若不信就去問問你娘,當日計議之事雖瞞著他,可二師兄以前的行徑,她可也是一清二楚的。”
“你……”
氣的幾乎想當場動手,把齊建的腦袋給摘下來,但秦夢芸卻及時制止了他,“楚心師兄,萬事都等齊師伯講完當年之事再談,好麼?”
看楚心被秦夢芸一阻,連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負氣般地點點頭,齊建這才說了下去,“那時候大師兄已在聽雨山莊幹了幾年總管,算得上是秦邦的親信,加上秦邦向來不愛管事,所有事情幾乎都交給大師兄去辦,聽雨山莊內早給大師兄全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