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下一個怪物出現了,他們就不能再躲在這裡了,否則遊戲規則不會允許的。
而且危險一旦出現他們也就很容易陷入被動。
於是沈慕白伸手一撐,就把棺材板推開,坐起來的同時,有力的手臂也把蘇意撈了起來。
只是蘇意卻感覺到有個鋒利的東西劃過她的手臂,留下一陣淺淺的刺痛。
“這是紙?什麼時候貼在這的?”
有了光亮,她才去看忽然出現的紙張,發現上面的是這次怪物的資訊。
蘇意將紙張拿起來,手指白皙如雪,仿若精緻的玉器,指尖微微泛紅,像是雪地上綻放的紅梅。
她靜靜看著紙張被觸碰後逐漸消失,眸光流轉,慢條斯理地吐出上面的字。
“切割者,身上有鋸齒,善爬行,刀槍不入。”
沈慕白依舊沒什麼表情,在他看來,怎麼保護寸步難行的少女可能比怪物的出現更值得他頭疼。
蘇意也沒寄託他能發表什麼感想。
畢竟這切割者看著比鬼影好對付多了。
雖然鬼影無處不在,但肯定也是存在有什麼限制的,不然不可能會一開始就被放出來,否則那後面還玩什麼。
就在蘇意望著自己的影子思考的時候,附近忽然隱隱傳出古怪的聲響。
就像是電鋸的嗡鳴,又像是鐵器在地上摩擦發出的吵鬧聲。
可無論是什麼,聽聲音都能猜測到,它在離他們越來越近。
這間房間的門並沒有關上,本來是想著好離開,但現在卻像是讓他們更容易被發現了。
而且,彷彿察覺到他們在這裡,那怪聲愈發逼近,就像是發現了躲起來的獵物,正急促往這裡趕來似的。
沈慕白早就反應了過來,把蘇意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並主動走到門外。
匕首被他緊緊握在手心,整個人就像是出籠的猛獸,氣勢凜冽。
隨後,一道黑影飛快從拐角處出現。
它約半人長,但身體卻有一條路這麼寬,身上是密密麻麻的鋸齒,連爬行的四肢都是靈活鋒利的鋼鐵。
像是器械拼湊的產物。
隨著它的爬行,令人心煩的聲音嗡嗡作響,而在它身後,牆體和地面都被劃出清晰的劃痕。
沈慕白也沒打算跟它硬碰硬,畢竟它刀槍不入,匕首也未必比它身上的零件更鋒利。
而且匕首也太短,如果不能一擊斃命,就很容易反被它所傷。
於是沈慕白更多的時候是用腿來攻擊,用匕首抵擋。
蘇意也不是第一次近距離看他戰鬥了。
但她並沒有單純看戲,而是分析了一下上面鋸齒的材質和鋒利度,然後眼睛飛快在房間內尋找著可以使用的武器。
很快,她就在牆角尋到了一個帶著鎖鏈的鐵球,上面還長滿了鐵刺。
鐵刺尾端帶著暗沉的紅色液體,如果是現實的恐怖屋,那肯定就是道具,但在這裡還真不好說。
她沒再深想,揚聲提醒:“牆角這裡有武器。”
沈慕白剛好一個翻滾躲開切割者的衝擊。
聞言,他邊後退邊警惕地注視著調轉身形的怪物,在它再次撲過來時,右手將摸到的鎖鏈飛快甩了出去!
尾端的鐵球順著慣性被扔出去,正巧砸中了切割者頭部,它尖叫一聲,極難聽的音調刺激得人頭暈腦脹。
沈慕白眼神一沉,很快就靈活地揮舞著鐵球擊退切割者一次又一次惱怒的攻擊。
於是很快,它不僅沒討到什麼好,身上的鋸齒反而被砸得歪歪扭扭的。
它看著眼帶殺意,身形修長如玉但不知疲倦的男人,再次尖叫一聲,隨後卻是恐懼地飛快轉身離去,彷彿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