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跳過去嗎?”
葉言見他忽然不動了,鬆了口氣的同時又疑惑地詢問起來。
沈慕白側過頭,鴉色長睫又濃又密,在冷白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只是說出的話嚇了葉言一跳:“有人。”
他立刻朝著沈慕白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下方有三個玩家乘坐著一艘木船,艱難地想划過去。
葉言懷疑他們使用了道具,不然不可能不沉下去:“所以我們要等他們先過去嗎?”
沈慕白眼也沒眨:“他們過不去。”
葉言也沒問為什麼,因為下一秒,好幾雙手慢慢攀附上了船身,有一個玩家發現了,狠狠用木板砸了過去,但除了激怒他們,起不到任何作用。
很快,船被抓爛,他們也驚慌失措地掉進沼澤裡。
他們紛紛使用了道具,把自己保護在罩子裡,但罩子並沒有漂浮作用,反而讓泥做成的鬼物圍在了他們身邊,像是在玩玩具,一點一點把他們拉進黑暗的深淵裡。
葉言看得背後出了一身冷汗,但沈慕白已經轉移了目光,看向了對面的枯樹。
上面已經聚集了越來越多的烏鴉。
“它們看過來了。”
葉言被這句話說得一愣,然後就見沈慕白掏出了一個打火機,又從揹包裡拿出了一瓶……酒?
,!
他剛想問這是做什麼,就見面前黑壓壓的一片烏鴉瞬間朝這裡飛過來,直直地向他們衝刺!
而沈慕白只是非常平靜地將打火機點燃,又喝了一小口酒,期間手都沒有抖一下。
然後在最前頭的烏鴉飛到眼前時,突然將酒噴出來,火焰頓時衝向了鴉群,被瞬間燒焦的屍體簌簌落進了沼澤裡,慢慢被泥土吞噬。
葉言看著這可怕的一幕,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剛想問自己要不要也試試,鴉群再次發起了攻擊,並且都十分有目標性地往沈慕白襲去,像是記仇似的。
葉言有些焦急,突然想起烏鴉怕噪聲,於是忙不地將書包裡的禮花彈拿了出來。
剛開始是覺得這東西可以拿來照明,但現在剛好能派上用場。
他迅速點燃禮花彈,數著時間快到了,就朝沈慕白大喊了一聲:“沈大哥,低下頭!”
隨後禮花彈就被他丟了出去,與鴉群相碰的一剎那,突然炸開來,五顏六色的光和黑漆漆的鴉群迅速變成一堆不知名的東西往下落。
好些烏鴉身上都起了火,想飛也飛不起來,最終都被那些詭異的枯手拉了下去。
見烏鴉忌憚地返回到枯枝上,葉言鬆了口氣,頭上都是汗,兩鬢的髮絲也溼漉漉黏在臉頰上。
沈慕白見他驚魂未定的模樣,難得誇獎了一句:“做得不錯。”
葉言回過神來,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最後他們沿著粗壯的樹幹安全渡過了這片沼澤,落地的那一剎,周圍樹上的烏鴉都被驚起了一大片,像是躲避般飛到了遠一些的地方。
葉言習慣性要問接下來怎麼做,就對上了一雙金黃的眸子,冰冷冷的注視讓他瞬間僵在了原地。
被困在高樓城堡裡的蘇意還坐在床上,身邊沒有能充當柺杖的物品,桌子太遠,牆壁又太滑,根本沒有支撐點。
她一開始是想離開這裡的,畢竟在這裡她簡直就是待宰的羔羊啊!
但在看到鋪天蓋地的藤蔓和鐵荊棘,以及圍繞在城堡周圍的蟒蛇和遠處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時,默默打消了念頭。
真要出去,可能這個任務可以直接宣告失敗了。
這時,一條巨蟒慢慢從視窗探進了自己的蛇頭,巨大的黃澄澄的眼睛比石磨還大,殷紅的蛇信子嘶嘶吐息,黑色的蛇鱗宛如漂亮的黑寶石。
但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