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皓然也站著,也望著眼前的兒子。他眼色澄清,不氣不餒,不卑不亢,立定在這裡,表明他的心跡。
莫北還說:“孩子的媽媽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被牽連,我建議她離開這個行業。
她正在找工作,她找工作的事情我不會插手。這幾年她唸了文憑,英語也還行,工作能力在行業裡有口皆碑。我相信就算金融危機了,也有她的用武之地。我希望她可以再給我生個老二,讓我盡一盡帶孩子的父親責任,我會建議她去考一個MBA,等老二稍微大一點,她會找到更適合的工作。”、他說完,坦誠地看著父親,不是不希望得到父親的首肯的。
父親只是揹著手在冥思,然後瞭然笑一笑:“莫北,你算不算在威脅你的老父?”
莫北頷首:“爸,我從不敢這樣做。”
“你媽建議要驗一驗孩子的DNA。”
莫北反問:“您覺得有這個必要嗎?”
莫皓然沒有回答兒子的反問,只說:“你不是已經把一切都打算好了嗎?從頭到尾,你的老父老母只能跟著你的計劃走。”
莫北對父親說:“爸,我現在也是當爸的人,我想給我兒子一個完整的家。
我兒子的母親,也是世界上偉大母親的一員,你兒子我,比不上她。”
莫皓然指了指桌面上的橫幅:“這幅寫差了,你幫我扔了吧!心靜不下來,就沒辦法寫好。”
莫北應了一聲,把字幅拿出來,終究是想了想,卷好了放進自己的房裡。
保姆萍姐過來問他:“要不要看看你媽媽去?”
莫北望一眼母親的房間,裡頭放著電視劇。他搖搖頭,想,給予他們時間,才能讓他們接受。
出了家門之後,他沒有趕回事務所,而是撥電話給莫向晚,但她一直在關機狀態中。他打到她的單位,她的助理說她請假回家了。他又打電話回家,電話沒有人接。
莫北想了一下,理出一點頭緒,他直趨莫家的老宅,看到莫向晚在舊宅門口發呆。
她又是脆弱的一個人一隻影,頂著烈日,不知所措。
莫北走過去,不想再讓她一個人,他在她需要的時候一定要在她的身邊,領她走過這些坑窪。
到天色漸漸暗了,莫向晚推他起床,講:“非非要吃晚飯了。”
莫北笑著說:“我託了於雷爸爸接他去了。今天於雷過生日,非非有應酬。”
莫向晚也笑:“非非大了,也會應酬了。”
莫北攬住她:“所以我們老公老婆的只能自己尋樂子。”說著又要親她,被莫向晚避開,她的臉紅紅的,還殘留剛才的激情痕跡。
莫北不情不願地起身穿衣服,還要盯著她看她穿衣服。
莫向晚這麼些年從不在第二個人面前裸露身體,被他盯得很不自在,扣胸衣帶子的時候幾次沒扣好,最後還是莫北幫著繫好了。
莫北在她耳邊輕語:“向晚,我想把你爸你媽都請了來,告訴他們我們準備領證。”
莫向晚一怔。
莫北幫她穿回衣服:“向晚,我們一家三口很和諧。我們就該讓別人羨慕!我這麼年輕的爹,你這麼年輕的媽,非非又是個智商高的孩子,一定羨慕死別人。”
莫向晚回過神,推他一推:“別胡扯。”
他非要說:“誰胡扯了?難道你要等到有了老二才肯跟我扯結婚證?”
被他這麼突兀地一講,莫向晚兀地臉一紅,罵一句:“不要面孔!”
莫北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戴回眼鏡,又變回斯文模樣。莫向晚看著這樣的他,想起剛才兩個人相擁時候的瘋狂,又一陣面紅耳熱。
可是心裡暖烘烘的。
她不再怕了,有這麼個人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