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很難釋懷。莫北想,不管他用何種辦法去接近莫向晚,她總是會跳腳的。那麼就乾脆徹底一點,令她無可奈何。
所謂一句話,伸手不打笑臉人,莫向晚也是一個過分冷靜的人,幾次交鋒,他漸漸可拿捏得住尺寸。
他決定住到她家附近去。這樣還能時時看到莫非小朋友。他原本想一勞永逸,直接拔莫非一根頭髮去驗DNA,這個念頭剛萌芽,他就罵了自己一句“流氓”。
當年的草草罵他“你這個流氓”,不能真讓她罵對的。
君子釋疑,方法有道。
他只好用這個方法來解釋自己的無聊行為。
徐斯的效率還算挺高,隔了幾天就給他電話,說把房子租好了,順便發了地址過來,莫北一看,樂了。
他心情非常好,回家收拾好行李,揀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吹著口哨準備搬家。
管絃一直勸莫向晚有了錢就先搬個家,老窩在城鄉結合部的地界,不利於莫非的健康成長。
莫向晚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住的新村是一個老式新村,樓房之間空間狹窄,綠化寥寥,不用說設定給孩子們踢球打球的場所了。
自從上一次莫非把莫北踢傷,她同於雷的父母同時禁止了兩個孩子的暑假踢球運動。現在的莫非做完暑假作業只能在自家小區裡爬爬樹抓抓金龜子養養蟈蟈。
但是樓市如今如火如荼,價格線一路飛揚跋扈,從來只有讓莫向晚看的份。這些年要養育莫非,她並沒有太多存款。此間房屋還是租住的,房東有好幾處房產,此間是價格最便宜的一間,她本來也想租一間環境好一些的,可一看租金就望而卻步了。
她算了筆賬給管絃:“我一個月拿多少錢你也是曉得的,莫非現在一個月的飯錢、學費、各項書雜費活動費,還有他一年四季的衣服,吃的用的,還得存好錢,將來等到他上大學,不知道學費要多少呢!”
管絃不是不明白,說:“你是靠著死工資獎金的,這樣不容易出頭。”她又提到了宋謙,“那個人算是不錯的,我不想看你年紀輕輕給自己守活寡。”
莫向晚迴避著,她看到臺上唱完一支歌的葉歆走下來,鄒南正在吧檯同酒保閒聊,葉歆上前抱了一抱鄒南。兩人親親熱熱坐在一起喝酒,好姐妹沒的散。
管絃說:“你怎麼不同葉歆說,是你推薦她去秦琴那兒的?”
莫向晚說:“說什麼呢?再我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她們好友之間開心就好了。葉歆有實力,就欠機會。”
管絃說:“不對,機會總是公平分配到個人頭上,誰都不缺機會,而是要看自己給不給自己機會。我才不信真要機會的人會抓不住機會。”
莫向晚說:“我下個禮拜要去學校聽講,你就提前給我上機率論了。”
“你念好文憑又怎麼樣呢?這個圈子裡不講文憑,你別聽於正瞎扯淡。”
“不是的,我只是想幹一些有意義的事,除了工作,帶兒子以外。”
管絃否定她:“不,向晚,你需要一次真正的戀愛。”
可是莫向晚也否定了她:“管姐,有了又能如何?沒有又能如何?對我來說,哪裡有區別?”
葉歆又上臺唱起了歌,聲音如天籟,灑落到人間。
莫向晚對著管絃舉杯:“她今天唱最後一場了,我們來祝她。”
“你也多管閒事。”
“沒有錯,我向你學習。”
管絃說:“向我學習有什麼好?”
莫向晚把酒一飲而盡。
“管姐,我想勸你,你離開於正吧!”
第 25 章
莫向晚並不是一個愛好探究他人底細的人,誠然管絃待她,可算是救命之恩,但也只有管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