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微眯起眼睛,眼底一絲暗光湧過,腳下步伐未停,一步一步朝著夜玄翼的臥室走去。
手覆上那扇雕花木門,緩緩推開,隨著房門逐漸開啟,木門發出輕微“嗞嘎”聲,房內的情景也一目瞭然。
夜幽冷冷盯著床上的一男一女,確切來說是盯著那個正騎在夜玄翼身上,賣力扒他衣服的女人!
而她爹,雖然緊閉雙目,雙手卻不停的去扯自己胸前的衣服,那面色泛紅,呼吸急促,一看就不正常,空氣中隱約傳來的異香,那味道,又怎能逃得過她這個煉丹師的嗅覺。
床上已經衣衫盡褪,幾近光。裸。的女人聽到動靜慌忙扭頭,待看到門口站立的女孩,頓時驚呼一聲,驚慌失措下拉起被褥裹住身體。
“你、你是誰?”被少女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睛盯的頭皮發麻,女人吞了吞口水,緊張地問道。
夜幽面無表情,只那一雙眼睛卻波濤洶湧,泛著森森冷意,她揚手一抓,床上裹著被子的女人,霎那間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起。
纖細白淨的五指往旁邊做出丟擲的動作,那女人便如一塊抹布一般奪門而出,砸在門外的石柱上,登時見血。
做完這些,夜幽淨化去房內的異味,這才上前檢視夜玄翼的情況,見他手腳不停亂動,口中喃喃叫著“玉兒”。
南宮玉兒,那是她孃的名字。
取出一顆清心丸喂進他口中,少頃,夜玄翼緩緩睜開眼睛,眼中帶著幾分迷茫,看到女兒坐在床前,他想起身,卻發現手腳乏力。
“幽兒,你怎麼來了?我這是…怎麼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夜幽挑挑眉,表情淡淡的,“爹,你仔細想想,回來後發生過什麼?”
看女兒表情嚴肅,夜玄翼皺皺眉頭,揉了揉著太陽穴,認真思考了一下,不確定地道:“我和暮辰吃晚飯時,來過一個女人,自稱是夜博遠的夫人,是來給夜博遠說情的,求我們放過他…難道她…?”
“你說的女人,是她嗎?”夜幽指著門外,淡淡問道,
夜玄翼看了女兒一眼,抬起頭凝神看向門外,入眼是女人毫無遮擋的身體,他一愣,心裡隱隱猜到什麼,迅速往她臉上瞥一眼後收回視線,點點頭:“是她!”
夜幽眼中冷光一閃,夜博遠的女人?很好,主意打到她爹這兒來了,膽兒真肥啊!
“你被那女人下了迷。藥。”夜幽輕描淡寫的陳述,見他聽完呼吸一窒,她又拋下一顆炸彈,瞬間將夜博遠炸的裡嫩外焦:“並且你還中了媚藥,雖然我已經用藥暫時壓下你體內的藥性,但卻解不了,唯一的解藥就只能…”
餘下的話她沒說完,相信她爹聽的懂,媚藥並不屬毒藥,從古至今,唯有男女交合才能解除藥性。
聽到這話,夜玄翼哪還能不明白,他被人下了黑手,溫煦的臉上掠過羞惱,暗罵自己大意!
連忙檢視身上的衣服,確定完好後才鬆了口氣,幸好,幸好女兒來得及時,否則,真要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他還有什麼臉見玉兒!
“爹除了你娘,誰都不要,哪怕是死,也絕不找別的女人解毒!”
“你這樣或許真的會…我還是去給你找個女人來吧,很快的…”夜幽說著站起身,準備出門給他找解藥。
這下,夜玄翼又急又惱,雙眼泛紅,要是隻能用女人做解藥,他寧願現在就死了,他絕不會做對不起玉兒的事,掙扎著撐起身子,急道:“幽兒,不許去!爹死也不會要的!”
“死也不要?”聞言,夜幽緩緩回身,笑眯眯的看著她老爹,眼裡帶著幾分戲謔:“既然如此,看在你這麼忠於我孃的份上,就泡一晚冷水藥浴好了。”
她這一笑卻讓夜玄翼有些懵了,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被女兒戲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