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傷勢沒有再惡化,百分之三十燒傷那位很快就出了重症監護室,那一個五十燒傷的據說也在慢慢趨於穩定。
元棠幾乎是每天都要到醫院和公安局,輕傷的工人們很快出院,重傷的兩個還在醫院住著。元棠一般是當天到醫院去看看病患,然後再去公安局問問調查結果。
食堂的著火也顯得莫名其妙,公安局說一直在調查,不排除裡面有人為因素。
元棠給滬市那邊打了電話,說自己要在津市把事情處理好再回去。
這一年的春節,元棠就在這樣的等待裡渡過。
那兩位傷者逐漸脫離危險,而家屬們也從一開始的排斥厭惡,逐漸變成了試探。
這是在廠子裡受的傷,甭管如何,元棠要賠錢是少不了的。
其中燒傷最嚴重的那家,不止一次的試探元棠要給多少錢。
元棠只說是等到調查結果出來,到時候律師來談。
那戶人家急了:“你是不是想賴?”
元棠:“沒有,阿姨,你兒子現在住在醫院裡,我也很痛心,所以醫藥費我全包了,不讓你們有後顧之憂。咱們就等等看結果吧,到時候律師談好多少,我立刻給,絕不含糊。”
那戶人家有點訕訕的。
元棠把話說的明白,她是認栽的,但是要給多少錢,她不會任由他們獅子大開口。
火情到現在還沒弄清楚到底是誰造成的,她不能平白無故認下這個鍋。
那戶人家的男主人拉了拉老婆的胳膊,兩人默不作聲回了病房。
元棠焦急等待結果的過程中,她也接到了一些關心的電話,其中一通來自於已經漂洋過海的江沛。
() 江沛倒是很務實,打電話沒有過多的安慰,只是給元棠了一個靠譜的律師電話,並且提醒元棠可以去找當地的幾個泡麵廠商。
“別老憋在酒店裡,之前你去津市考察都沒見過他們,這次碰上事了,也可以當散散心,多聽聽別人的意見。”
元棠想想也是,於是約了那幾家國產泡麵廠家的廠長吃飯。
席間眾人說起這件事都寬慰元棠。
“也許沒有那麼糟,你這好歹沒出人命,等等結果再說。”
“我之前剛開廠時候也出過這樣的事,好在發現的早,沒有人傷亡,就是燒了三個倉庫。”
“對了,你沒打聽過這幾個工人的背景嗎?”
元棠趕緊說道:“問過的,來了之後就問過,都是一批進廠的,七個人是一個學校的,據說都是高三不上了才下學。”
這一說法讓幾個人都警惕起來。
“七個人一起?”
“你沒問問是誰介紹進來的?”
元棠呆在那裡,她還真沒問過。
轉念之間,她很快理解了這幾個人的說法。
酒席結束,元棠第一時間就找到吳陽。
“去查,這幾個人都是怎麼進來的,進來之後都表現怎麼樣。”
吳陽和李經理也跟著元棠在津市待了一個春節,這會兒被元棠一說,幾個人分開行動去調查,很快就查到了許多不同尋常的地方。
就比如這幾個人都是接著其中一個人在食堂工作的叔叔進來的,進來之後他們是普工,工作了兩個月不到,就出了著火事件。
再細細看幾個人的出勤和平時獎懲,發現這幾個人都記過罰款,罰款的主要原因是他們都沒穿羽絨服。
元棠拿著這份調查,心中湧起一個猜測。
很快,公安局的調查也出了。
燒傷的那幾個孩子年歲畢竟不大,很快就被警察抓住了蛛絲馬跡,拿到了事情的真相。
真相就是,這七個半大孩子都是高三輟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