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惠子也陷入了沉思,她從黑暗中走來,固化了思維。論及力量,習慣於優先考慮鐵血暴力,屬黑暗中的幽靈。
“主人,我明白了,或許是我們太過片面。進入青洲,安氏完全可以組建合法安防力量。尋求大義支撐,不難!”
昔日,他們的力量同樣掩蓋在武修層次,不過是黑暗中那隻手,喜歡撥弄哪根神經沒太多忌諱。如今主人迴歸故里,太把青洲人當回事,吃虧了就會好!
安翊不清楚小田惠子心中那些小九九,更不知道他的這波表演已經達成預設目標,也算是意料中的收穫。
慣性思維不那麼容易改變,然而瀛州島那些忍者家族,無非高階一點的黑暗勢力,安翊的女僕從忍者家族走出來。
嘿嘿……黑化透了!
小田姐妹不會忤逆主人,行動上必然考慮主人的皇朝大義,暫時別有事沒事去點那火藥桶,安翊也就安心了。
事實上,小田惠子才是真正適合修仙的人,安翊不想禁錮那顆執著的心。
“惠子,拳頭就是拳頭,它的本質不會改變,以力為王。而大義,只是我們現階段的需求,剃刀的力量還不足以實現第一次跨越,才會有這樣的需求。”
“主人,你的意思是……?”
此時,小田惠子已被主人的左右忽閃整迷糊了,心中疑雲重重。
“惠子,簡單來說,大義的基礎是人倫和道德,是生活在鄙視鏈最底端族群的信仰和需求,比如現在的我們。”
安翊未曾因為自己擁有力量而飄飄欲仙,給了自己相對準確的定位,不過有些頹廢暗藏其中,未能自我察覺。但是他知道,他們還需要大義這面旗子。
“因為剃刀不夠強大,才會大聲嚷嚷大義,為己壯行,為收割同行者吶喊。”
大義,很飄渺,是普羅大眾賴以生存的精神依賴和寄託,也是束縛!
“這個階段,你們需要謹記,躲在大義羽翼之下,苟且發育是上策。千萬都不要傻傻去衝撞皇朝意志,自取滅亡。”
“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
“皇朝意志為了維持政權穩固,或許會允許有限度的利用,但絕對不會允許武力彪悍的團體長期擺在檯面上。”
“擺出一副我是黑暗勢力的蠻橫嘴臉最愚蠢,青洲不是瀝洲,不是瀛州島。”
“明白了,主人。即使在黑幫甚囂塵上的瀝洲,即使那些黑手黨教父都是別人的打手,有幾個長命的?又有幾個不是長江後浪拍前浪,拍出來的?”
“呵!換了老闆,能不換個打手嗎?”
“主人,你覺得未來的剃刀需要如何定位?它與世俗很難完全切割!”
“惠子,不是我覺得,而是你們覺得要如何定位。我還是那定海神針,木木地杵在那裡,不用思考,這樣挺好!”
說實話,安翊已經感覺到明顯的頭暈腦脹。就知道這兩丫頭不出門,絕對沒啥好事,同樣的話題,有意思嗎?
勤快點會死嗎?安翊打心底有些後悔了。早點起床,早點去陪妮子,也比堵在這強,還憋著他不能喊煩!
“主人,可曾記得那個基於斯巴達城邦的永恆?可曾記得我們的烏托邦!”
一句戲言,雖然記得,也不值得當真啊!再說了,做個看客,笑看紅塵有那麼難嗎?只要剃刀停止繼續膨脹,就這麼些孩子,安翊蠻有信心養活。
望著興致勃勃的小田惠子,安翊有些無可奈何,此時裝傻也好過潑冷水。
“哦……?”
安翊故作回憶狀,裝字訣!
“哈哈……”
恬靜如斯的小田櫻子竟然也能開懷大笑,異數!安翊拙劣地裝傻充愣和那一臉便秘的表情,她實在是沒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