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洲的亂局,皇城司下場清洗是一個關鍵性轉折點,偷雞者能否吞下到嘴的肉很快就要蓋棺定論。安氏明裡暗裡的收穫遠遠超出了安翊的想象,小田姐妹感覺到壓力山大不是沒有理由的。
世俗的力量,在小田惠子眼中不值一哂,她的壓力來自她的主人。她需要給孩子們足夠的機會歷練,擔心殺戮引起主人的反感,她的主人明顯偏佛系!
“主人,託黑蝙蝠的福,剃刀成長於你的羽翼之下,沒有經歷風雨。隨著她們的力量持續增長,這種缺失帶來的影響越來越明顯,最終恐怕會影響修煉。”
“惠子,你們的確需要歷練。隨你們心意吧,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孩子們。”
效仿王陽明遁入深山能不能修成知行合一,修成知行合一有什麼大用,算不算終成正果,安翊不清楚。至少不合他們的道,孩子們的確需要歷練。
“主人放心,那些小流氓,我們自然不放在心上。管它什麼白的、灰的、甚至黑的,什麼顏色不一樣,一鍋燴。”
“可是,此番主戰場在潯洲,安氏必然會遭遇代表皇朝意志的強梁。若是他們耍流氓,剃刀需要如何應對?”
小田惠子擔心的不是打不過,擔心的是忤逆了自家主人,大是大非的抉擇還是會請示安翊一番,也算打過招呼。
“惠子,潯洲事件中安氏最多隻算借了大勢的偷雞者,難入他們法眼。那些依附者眼高於頂,裹挾著皇朝意志跟咱們耍流氓,還不至於,你多慮了!”
安翊從不關心安氏在幹啥,也不關心人心複雜,有些自以為是的疏忽。
“不過小心無大錯,別被流彈殃及。”
打個秋風而已,安翊也沒太把這事放在心上,潯洲也是可以揮拳就上的。
“主人,不好說。最近,皇城司已經下場,有些肆無忌憚,潯洲又亂了起來。”
“惠子,是你有點飄才對啊!那裡可是人家的地盤,何謂肆無忌憚?”
“噗嗤!”
小田櫻子實在沒忍住笑意!小田惠子狠狠瞪了她一眼,也沒放心上。
“主人,這些年,大部分時間我們都生活在相對平穩的瀝洲。在那裡,人們崇尚民主,相對而言也自由一些,也習慣了安逸,自然也就缺乏必要的歷練。”
“按照主人的理論,即使瀝洲也會擇機出來耍流氓。終究還是要面對,要不我們先拿這個弱點的皇城司練練手。”
這話似乎更加沒毛病,潯洲豈能不會耍流氓,那可是祖師爺!不過拿皇城司練手就有些不著調了,這丫頭飄了啊!
瀝洲立國不過數百年,但是政權相對比較穩健,當初那群漂洋過海的殖民者血統不算太差,可謂是法制相對完善的國度之一,但是黑幫勢力非常囂張。
資本的血腥可不止一句話,骯髒的事總得有人去做,自詡紳士的沒落貴族當然不會衝在第一線,黑幫再恰當不過。
這些黑幫,不過低階打手,恐怕修者都算不上,只能算是馬前卒。
試問,哪個黑幫的強大足以與體制對抗?真是毒瘤或者腐肉,早該橫推了。
嚴格意義上講,這個繼承了血統的潯洲皇朝不是什麼新生兒,戰鬥民族可是有歷史,有底蘊的。故皇城司絕非雛鷹,須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玩黑,乃至於耍流氓,瀝洲與他們不是一個級數。
這丫頭,有些想當然了!
不過,有這思想準備也算進步。
“惠子,有長進。好啊,越來越有一個組織領導者的風範了!”
“在瀝洲,我們之所以還能感覺如魚得水,自由自在,那是我們還沒有強大到衝擊皇朝意志的程度,潯洲也一樣。”
“但是,我們也擁有了有別於世俗的力量,不錯,總有一天需要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