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天氣炎熱,安翊一定會逃跑的。在他的認知中,凡事自己只需要確定方向,麻煩事都是眼前姐妹倆的。
如今最緊迫的兩件事,無論是準備在青都安個家,還是準備帶著姑娘們前行都有了大致的方向,都已形成了一個一致的定論,安翊完全可以甩鍋。
安翊從來不願意糾結那些有了結論的事情,也不願思考未來之事。現在大局已定,努力做好是小田姐妹的事。他只想偷跑,離煩惱越遠越好。
可惜,剛剛安靜了片刻的小田姐妹已恢復先前的興致勃勃,聊得不亦樂乎。
再一次感覺到這些問題有些無聊的安翊開始昏昏欲睡,無奈望著並不想放過他的這對姐妹,多了幾許鬱悶。
哪怕是姐妹倆聲音甜美,宛若黃鶯初啼,也留不住安翊,他的心思早已經飄遠。這是最近這段時間的常態,時而不時他總愛走神,哪怕是那瑣碎之事。
如今,即使看到了家的希望,付家帶來的鬱悶並未完全排遣,這些閒雜事又開始在安翊腦海翻滾,呈洶湧之勢。
此次迴歸,即便是沒有順路,安翊也會專程跑一趟,他在意因果。所謂診費的糾結,無非少年心性。倘若他要較真,不見黃金不挪腳,不就完事。
這些年,安翊與付振華你來我往有一些交流,心裡並不認為有所謂的因果需要了結,此行的關鍵還在付衛華。
這位付家長孫所為,乃安翊想做而又不屑為之之事。皇朝大義,不僅僅付衛華有,也不僅僅只有一種體現方式。
有些事總需要有人去做,付衛華做到了,安翊有幾分羨慕和敬重。
此行重心在於了結因果,斷了付衛華的牽掛,斷了他的後顧之憂。
安翊不是兵,更算不得逃兵。
然安翊終究還是要離開,終究是無法繼續看護他們了!心中不忍、惋惜在所難免。可惜,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明面上,付家除卻傲慢,挑不出大毛病。可惜,他們不知安翊之能,不知不覺有了逆天之舉,更不清楚他們在安大修士面前是透明的,算計無所遁形。
一切世間事,皆有跡可循。
然付俊成十數年順風順水積累了足夠的驕傲,科技文明大興的今天,這位權高位重者慢慢失去了對未知的敬畏。
時也,命也!
凡舉大事者,成王敗寇,沒有智與不智之別,不需要深惡痛絕。只是安翊內心多了幾分失落,畢竟事與願違。
當然,回來後,安翊的心態在變也是關鍵。過去,紅袖書院和安翊也是被諸多勢力的眼睛團團圍住。面對這些反手就可拍死的境外勢力,未曾有過如此煩躁,反而有一種樂在其中的意味。
無它,安翊對青洲人心存幻想,覺得作為青洲人,自己理所應當要被優待。
這是一種突然冒出來的感覺,未曾有過的新感覺,有些頑強,非常玄妙。
安翊知道那些圍著四合院,圍在他周圍的眼睛並非重點,擾動其心神的是那些他認為不該出現的錄影裝置。其實誰安裝的,以他之智,不難確定。
此時,安翊內心並不像表現出來那般平靜,有種“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擔憂和無奈。
安翊也算經歷過大風大浪,如今事兒不大。然而,此情此景,心情不可避免會受到一定程度的負面影響。
付家所作所為的確讓安翊開心不起來,然螻蟻作死,強者自然無須焦慮。
如此暴發戶般的家族,如此肆無忌憚的作為,雖然安翊不會計較,但是彼此之間必然不會再有更多的交集。
一時的不開心,最多不過心湖的一個小漣漪,笑笑就能平息。
付家如此,李家未必不如此,須知未來安翊要遭遇的付家不知凡幾,夜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