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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身前,矮身下跪:“王妃年少無知,還望娘娘恕罪。”

易柳心裡清楚蔚緦根本不明白宮中禮節,據聞困在水庭時對先帝亦是呼來喝去,要他給自己行跪禮,只怕他當場便要熘了。

明麗的雙眸輕輕掃過,皇后澹澹地開了口:“賢王妃這個禮,哀家還真是受不起,免了吧!”

紅珊聽出皇后話裡的不悅,心裡略感不安,拿眼瞧向少年,卻見蔚緦悄垂了長睫,站在一旁不笑不動,眉心微微糾起,顯然十分尷尬。

他不是傻子,皇后話說得這麼明顯,能聽不懂嗎?先帝去世時獨他一人在旁,兼之生前對他念念不忘,宮裡的嬪妃怕是一個個把他當作了妖孽。易柳與方荀少年夫妻,對先帝越深情,對蔚緦的恨意便越濃厚,好在她恪盡國母身份,也知道先帝崩殂之事實在不能全怪蔚緦,倒也不曾給少年難堪。若她今日拒而不見,做不做王妃亦或皇后倒也罷了,蔚緦是否還能留在宮裡都成問題,光這一點,少年便覺得易柳能夠穩坐正宮之位實非偶然。

皇后說出那句話後再不曾開口,蔚緦愣愣站著也不吱聲,紅珊仍舊跪在地上,殿內眾宮女太監全都恢復了低眉順眼的模樣,氣氛有些沉鬱。

站在易柳身後的一品帶刀護衛突然彎下腰,湊到皇后耳邊私語了幾句,易柳點點頭,揮揮衣袖:“好了,見也見過了,賢王妃請回吧!”

紅珊如蒙大赦,連忙站起身:“奴婢告退。”

蔚緦慢慢抬起雙眸,看了一眼玉階上神色憔悴的女子,緩緩道:“告辭。”

他用的仍是普通的告別方式,拱手後帶著紅珊大步離開椒蘭殿,殿內殿外所有的宮人全都目瞪口呆。瞧瞧座上的皇后,再看看賢王妃俊秀的背影,突然覺得日後的差事難辦了。

蔚緦心裡很不舒服,易柳的怨恨他能理解,可是這無端端招來的忌恨實是讓人感到啼笑皆非。不過,易柳易楊倒也是正直之人,並沒有利用方荀的過世大做文章,否則大哥也不可能這麼輕輕鬆鬆便進了皇宮。

紅珊眼看少年慢下腳步,神情間帶了幾分悵惘,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後宮全是先帝留下的嬪妃,遣散日日住在宮裡,除非蔚緦這幾日再不踏出寢宮半步,否則抬頭不見低頭見,每個人都如皇后一般冷清,蔚公子有得煩惱了。

前頭便已到了帝王寢宮,蔚緦突然揚了揚眉,大踏步走過長廊,不曾理睬宮人的拜見,一腳跨入門檻:“大哥!”

紅珊緊趕幾步進宮,雙胞胎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只有方晏立在宮中,衝著她微一點頭,美麗的宮婢頓時會意,帶著所有宮人退出寢宮,將宮門關閉。

宮門甫一關緊,方晏微微晃了晃,蔚緦二話不說將他抱起送到床上,脫去外袍,解開軟甲,方晏低低地呻吟一聲,雙眉緊緊蹙起。

到這會兒,少年早忘了在坤寧宮的遭遇,焦急地撫摸著賢王高隆的腹部:“怎麼樣?很疼嗎?”

方晏喘息著搖搖頭:“還。。。。。。好。。。。。。”

蔚緦取了手帕替他擦拭額上層層汗珠:“大哥,你休息休息,一會兒便不疼了。”

賢王拉住他的手:“緦緦。。。。。。”

少年微笑著親了親他的嘴唇:“你今天很威風呢!”

方晏嘆了口氣:“適才在坤寧宮受氣了吧?”

蔚緦愣了愣:“你已經知道了?這宮裡話傳得可真快!其實並沒有受氣,我本以為她會避而不見呢,但她還是見了我。”

方晏凝視著他的雙眸:“皇嫂她。。。。。。”

少年截口道:“國母便是她那種樣子吧?你放心,我不會為這種事不高興,只要你別娶什麼妃子、皇后來氣我便是。”

方晏笑道:“皇后?你不就是我的皇后嗎?”

少年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