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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著膀子的獄卒圍著,手裡的芙蓉糕掉在地上沾了浮土,一張紅潤的小臉氣的漲紅,兩顆泫然欲滴的靈靈水目,幾乎要擠出被傷害的眼淚。

“喬羽,你這該死的混球,爺是瞎了眼了才會跑來看你。”

小白兔抓狂的聲音很有一股蕩氣迴腸的味道,震的人外焦裡嫩、癲狂不已。

喬羽撥開人群朝著牢門口的楚玉郎望去,今天的他穿著一件很華麗的紫色長裘,薄紗似的煙籠紗衣披在裘衣外,隨著偶爾刮過來的風微微擺動一下;烏黑的長髮被一根金鑲玉的白玉簪子束在頭頂,粉嫩玉白的臉頰因為充血而顯得嬌豔通透,哆哆嗦嗦的嘴唇半張半合,讓人看著就像一顆熟透的櫻桃,就等著採頡;五彩斑斕的金玉琉璃腰佩,錦緞勾芡的福團蹬雲短靴,不管怎麼看,小兔子依然華麗無雙、貴氣逼人。

喬羽眨了眨眼睛,看著周圍瞬時躲開的獄卒,從貓兒手中撐過遮陽傘,走到楚玉郎身邊,看他氣虛不穩,眼含怒火,寡淡清冷的臉上,那雙清心寡慾的眼睛裡慢慢蘊起淡淡的光暈,然後,在眾人的驚歎中,喬羽一把摟住楚玉郎纖細的腰,將兩日未見的夫君緊緊地抱在懷裡:“玉郎,我想你了。”

楚玉郎趴在喬羽的懷裡,眼瞳瞬時擴散。

一雙小拳頭被楚玉郎攥的梆梆響,這是什麼情況?當著夫君的面跟其他男人談情說愛被抓包了,現在又用‘美男計’讓他卸下怒火?寬恕她的罪行?

楚玉郎覺得,喬羽太卑鄙了;想到這裡,鼻頭不由一酸,這輩子,最丟人的事、最讓他想不通的事,最讓他糾結放不下的事,自從娶了喬羽,他都碰見了。

以前,都是他出去風花雪月、佳人環繞,現在,只要放鬆警惕媳婦就會擺著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到處坑蒙拐騙;對待女人,媳婦用的是武力征服的強大手腕,對待男人,媳婦用的是剛柔並濟的漫漫柔情;不管男女老少、公母雌雄,媳婦都能一口吃下,而且吃了後,還擺著一張處變不驚、硬冷俊朗的臉抱著他,溫柔多情的對他這個原配丈夫說一聲:我想你了。

喬羽,你這個混球,你能再混賬一點嗎?

楚玉郎摸了把臉,他看見了,他什麼都看見了;剛才,一堆男人圍著媳婦轉,大家都眼裡,都是滿滿的崇拜之意和滔滔不絕的難言之情。

媳婦出軌不丟人,丟人的是他對她的出軌無可奈何;無可奈何不丟人,丟人的是在發酸委屈的心裡他還帶著吃醋不甘的味道。

楚玉郎將所有的悲憤化成了沉默,喬羽抱著默不吭聲的楚玉郎,覺得有些怪異;慢慢鬆開懷中的小人,低下頭的時候,看見一小包沾了塵土的芙蓉糕。

躬下身,親自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浮土,喬羽問:“這是送給我的嗎?”

楚玉郎的眼神跟夾了雪花似的,梗著脖子回答:“是給沒良心、到處拈花惹草的負心人的。”

喬羽愣了,轉過身,指著不遠處偷看的夏侯青,說:“哦,那我送給他去。”

楚玉郎覺得自己快要被喬羽這幅淡靜的模樣逼瘋了,一把抓住喬羽的手腕,咬牙切齒:“媳婦,你能再無恥一點嗎?”

喬羽歪頭,仔細思考著楚玉郎的話,最後默默然的點點頭,鄭重其事的回答:“玉郎原來喜歡無恥之徒,好啊,為妻會好好配合。”

楚玉郎在喬羽裝瘋賣傻的回答中氣的嘔心瀝血,一步步的看著媳婦走到夏侯青面前,將芙蓉糕送到夏侯青的手裡,然後自己最好的朋友還很配合的對他招了招手,客客氣氣、親親熱熱的說了聲:“玉郎,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在連番的心理創傷下,楚玉郎終於支援不住碎的跟餃子餡一樣的心臟,捂著心口,哎呦喂一聲就朝後倒去;在眾人的驚呼中,延平王爺再一次暈厥了。

於是,不出一個時辰;京城大街上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