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我穿男裝了?等會兒被別人誤會,你可別怪我!”
楚玉郎坐在軟榻上,招了招手;一副無奈的模樣看的一邊的小喜掩嘴偷樂。
其實小姐相貌端正,長髮挽起來還是帶著點女人味,只是長時間以來小姐都是男裝示人,就算是現在女裝羅衫的穿出去,看多了英俊帥氣的小姐,突然瞧見耳鬢上帶花的小姐著實要人難以接受;這就好比跟在母老虎的腦袋上戴上了珍珠翡翠,在母狼的脖頸上穿上了寶石項鍊,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經過一番打扮,楚玉郎就帶著媳婦坐著馬車朝著宮中方向晃去。
此次中秋佳節,許是皇上也察覺到近來圍繞在京城的古怪氣息,為了做出樣子給天下人看,居然下旨普天同慶不說,還邀請皇親貴族前往慶合宮中賞月嬉玩。
雖然這種方法有些俗套,但是卻也是最快堵住悠悠眾口的決策;父王已經親筆書函前往西北邊關,下令幾位將軍務必小心東蠻動靜,虎狼軍的大批精英也從四處開始慢慢聚攏,包括帝皇軍的不少將士,也開始偷偷地前往西南、東南邊境,分別關注著西夏、北秦邊陲的動靜。
整個大周,表面上依然是一片太平盛世,可是,暗暗已經有激流湧動,空氣中的硝煙味,依然慢慢騰起。
喬羽坐在馬車中,撩起簾子看向車外,就看小販吆喝著叫賣的聲音,酒樓中賓客絡繹不絕,珠寶商鋪裡富麗堂皇,掌櫃一派好客的模樣;實在是難以看出就是這樣的一副太平天下中,戰況已然升起。
馬車走到東大門的時候,就慢慢停下來;轎伕墊著馬鐙,楚玉郎先走下來,接著,伸手扶著欲要下車的喬羽,反過手一抄,就緊緊的扣住了媳婦的大手。
上一次喬羽來是一身長裙示人,今天卻是男裝英俊,墨髮不羈的模樣;著實要先後到來的幾位皇親們著實怪異的瞅著延平王拉著一個‘清雋少年’的手。
楚玉郎對於這種眼神已經看多了,自然也就沒有以前那麼大的反應;再加上已經是西陲暮色,大夥兒的眼神就算是再乍眼也很快就被暮色吞沒。
榮親王攜著榮王妃很早就來到了慶合宮中,因為榮親王戰功赫赫,又跟保定帝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座位被安排在了僅次於皇位之下的虎嘯寬背靠椅上;楚玉郎是小輩,縱然已經是一朝王爺,但也不能與父王同坐,只能坐在跟他差不多大的郡王身邊,還好身邊有幾位損友在場,所以,一桌子人嘻嘻哈哈,倒是也落得輕鬆自在。
喬羽是第一次看見夏侯青他們帶著自己的郡王妃出現在這裡,自然是好奇的打量了幾眼;就看個個郡王妃生的嬌美豔麗,身上貴氣逼人,只是眼角的一絲嬌寵和傲氣著實有些顯得冷豔清高,這讓生性隨意的喬羽也沒什麼興致主動說上幾句話;待保定帝酒舉三杯,宮女娉婷而來端著金盃酒盞出現的時候,便自顧自的一邊欣賞歌舞,一邊細嚼慢嚥的吃起嘴邊的糕點來。
楚玉郎知道自家媳婦性子淡,也就沒說什麼,只是指著不遠處平靜的湖水,道:“聽說等會兒會放煙花,是不是真的?”
明瀚往嘴邊塞了一塊上好的駝肉,眨了眨眼睛,道:“應該是真的,先才去姐姐宮中請安的時候,姐姐還講等會兒要我離湖畔遠一些,因為另一邊要放煙火。”
“煙火一般都是在將士出征或者勝利歸來的時候大家才有幸看到,沒想到今天皇兄出了大手筆,小小的金秋佳節卻要內務府準備了大批的煙火。”夏侯青散漫的說道,一雙幽幽美目,淡淡的看著那一瀾平靜的湖水。
喬羽慢慢放下酒杯,看著那汪湖水,覺得這慶合宮的確是景緻極美的一處宮闕;前先不說華麗的雕龍畫棟讓人眼迷,就是這四處圍湖環繞的景緻都是難得一見的障景雕飾,著實精細華美。
就在喬羽輕抿著手裡的美酒,讚歎著如此夜色的時候,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