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身份,看著這對行為古怪的夫妻,皆小聲討論、默默觀察。
楚玉郎笑的沒心沒肺,掂量著手裡的大紅包,開心的要下人端來了兩杯水酒,舉起一杯酒,對著喬羽說:“這第一杯,敬我自己!終於擺脫家裡的惡婆娘,從此以後,小秦宮任我玩,美人娘子任我挑;被延平王妃壓迫的憋屈日子,終於過去了!”
楚玉郎一說完,就仰頭一口飲盡!
很多人沒明白楚玉郎話中的意思,皆是被楚玉郎的話逗笑,只顧著大呼拍手,大聲叫好!
楚玉郎環視眾人,呵呵笑著,然後又拿起第二杯,對著喬羽,繃馳不住的臉,終於露出了淚,流出了傷:“阿羽!你他媽要是敢活著回來,爺就再敢娶你一次,你敢嗎?”
本來歡暢的場面,因為楚玉郎的一句話,頓時變得鴉雀無聲!不知喬羽身份的人都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而知道喬羽和楚玉郎關係的人,臉上都露出了傷痛和惋惜!
慢慢的,就聽見一聲輕輕地啜泣,接著,第二個人哭了……第三個人哭了……第四個人哭了……凡是看出些端倪的人,都低著頭,聳動著肩膀,哭了……
喬羽看著眼眶已經發紅的楚玉郎,看著府中女眷掩面落淚的場面;接過楚玉郎手裡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啪的一聲扔掉手裡的酒杯,脆亮的響聲劃破長空!
渾厚、不容拒絕、乾脆響亮的聲音貫穿雲霄:“你敢娶,老子就敢嫁!”
楚玉郎一聽這話,哈哈大笑起來!
學著喬羽的樣子,仰頭一飲而盡,將這杯水就,不管是苦是甜,是酸是澀,他都一口悶了,然後,擦掉臉上的淚,露出了他身為新郎官的喜悅,高舉著手你的酒壺,對著圍觀的眾人,呼喊:“讓我們來敬當今天下兵馬大元帥,這是我的弟弟,楚羽!這混蛋從小就是個皮猴,命大的很!她會活著回來!會活著回來!”
說完,楚玉郎拿起酒壺,粉瑩的嘴唇對著壺嘴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酒水順著嘴角流進領子裡,順著領子,流進心裡,然後,在他大大咧咧的擦了擦嘴角的時候,忍著火辣辣發疼的嗓子,齜著牙,對著喬羽無恥的笑:“看見戰場慘烈,血流千里,別抱著膀子哭啊!”
喬羽一聽,點頭垂首,一雙大手,藏在衣袖下攥成了拳頭,青筋畢露,力量盡顯;她笑著望著楚玉郎被前呼後擁的跟人逗趣,看著她的小白兔醉眼惺忪,面若朝霞,然後,放心的笑了!
楚玉郎,就算是我不在了!你也要記得現在的笑啊!
是夜!
月高西掛!
喬羽站在佈滿紅綢的延平王府中,將曾經走過的路又來來回回的走了很多遍!
她看著戲班一撥一撥的離開,看著楚玉郎喝高大笑,手舞足蹈的喊著要洞房,看著大家都紅著眼眶心知肚明的跟著他胡鬧,看著每一個人都佯裝起笑臉,配合著這場別有深意的婚禮。
她從頭到尾都淡淡的看著,來人敬酒了就喝,來人說話了就隨口講兩句,平靜的過分,也安靜沉穩的過分。
夏侯青想要對他說什麼,但話到嘴邊,最後只有尷尬的一笑,隨後跟著楚玉郎瞎胡鬧;明瀚抱著他一歲大的兒子來回穿梭,吆喝著要楚玉郎今晚一舉得男,定要壓的新媳婦連連求饒才是這男人。
白天的一幕幕,像畫卷一樣在她的腦海中來回播放。
當畫面停滯到他哭紅了眼,對她發下豪言壯語之際,她又笑了!
楚玉郎,你真的很矯情!她這麼兇的婆娘,要了做什麼?
只是,心裡,卻有著莫名的溫情!
但當粗糙的大手碰到腰間的佩劍,走到涼亭前,看著眼前的鏡湖時,心底最後的一點溫情終於也消失了!
玉郎!沒有她,你還會過得很好!日子還是一樣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