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步點,喬羽不漏聲色的斜睨了一眼身下的“戰友”,沒想到跟在她身邊久了,這畜生都有了威武懾人的氣度!
看見這一幕的人群,慢慢的變的安靜了;空氣中,緩緩的流轉著名為仰慕的情緒;毫無疑問,這面如沉冰、器宇軒昂的男兒定是鎮國大將軍楚羽!
當眾人恍然安靜,終於在不知那個人反應過來的一聲高喊中,頓時變得更加沸騰高漲。
喬羽看著高喊的人群,本是緊抿的嘴唇,微微朝著上面微微的揚起;站在就樓上的姑娘們將喬羽這細微的變化瞬時收入眼底,各個尖叫著捂著紅撲撲的小臉蛋,忙將連夜縫製好的精美荷包朝著心儀的大將軍扔過去。
喬羽微微抬頭,看向這漫天飛過來的荷包,眼裡,閃過笑意之際,拿在左手裡的馬鞭朝著空氣中輕輕地那麼一掃,金絲和馬尾鍛造的結實馬鞭上,頓時勾住一個寶藍色的精緻荷包,手腕使力,馬鞭就跟能聽懂人話一般,一個漂亮精煉的弧度就又折回來,順帶著,寶藍色的荷包瞬時就被喬羽牽著馬韁的右手接住,拿在手心裡,左右翻看了兩遍後,就看她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終於,在將荷包塞進懷中的動作發生的時候,引起了無數的歡騰和尖叫。
“看見了沒?看見了沒?大將軍收下了我的荷包啊!”
“屁呀!那個荷包明明就是我的,是我的!”
“你們倆給我閉嘴,寶藍色的荷包是我繡的,死女人,敢跟我搶大將軍,死了這條心!”
一聲聲的爭吵,很快就淹沒在人群的歡呼聲中。
為了大將軍掙破頭皮的少女們,在喬羽做下動作的一瞬間,變得越來越多!
一直悄無聲息的跟在虎狼軍中間的華貴馬車中,楚玉郎無聊的半躺在身後柔軟的老虎皮上,身上,蓋的是上好的金絲羽絨被,腳邊,穿的是最好的緞白色的綢錦蹬雲靴,嘴裡,吃的是北方特產杏子幹,就這樣,小王爺還在鬧著脾氣,一把丟開手裡價值連城的紫雲玲瓏球,嘟著粉嘟嘟的小嘴巴,水靈靈的眼睛裡,帶著怒火:
“貓兒,出去看看,是不是我媳婦又在勾引小丫頭了?”
貓兒的嘴角跟著一顫,有些為難的看向伺候在一邊的小喜,求救!
小喜跟在喬羽身邊,早就練就了一身風情雲淡的氣死人不償命的性子,剝了一瓣橘子,塞進滿嘴牢騷的小王爺口中,眼裡帶著恨鐵不成鋼的不屑,懶洋洋的說道:“王爺,將軍打了勝仗,不明白事情真相的姑娘自然是會將將軍當成是夢中夫婿,您明白真相,通曉事理,怎麼跟個小媳婦一樣在這裡咬牙切齒,硬拖將軍的後腿呢?”
楚玉郎被小喜丫頭這一嘴說教噎的差點被口中的橘子憋死,瞪著眼睛看著小喜,拍著胸口順氣:“你說什麼?爺拖了將軍的後腿?”
小喜看著小王爺氣惱的模樣,自己倒是不以為意,接著剝了一瓣橘子,填進自己嘴裡,說:“這可不是!將軍的身份別人不清楚,我們一家人會不知道嗎?爺,您要學著大度些,學著當一個將軍背後的男人,默默地支援她,當一個合格的賢內助!”
“我呸!爺還賢內助呢!爺不內出血都算不錯了!”楚玉郎一眼瞪著跟喬羽一個鼻孔出氣的小喜丫頭,真他奶奶的可恨,小喜丫頭現在越來越瞧不起他了,趕快找個男人把這鬼靈精帶回家調教調教,再跟著喬羽那個混蛋混日子,小喜丫頭一定會變成禽獸。
楚玉郎咬了一口銀牙,眼神裡迸射著噼噼啪啪的火光。
喬羽凱旋迴京,保定帝宣武門迎接給足了派頭,這讓楚如冰一幫子皇親們都聞見了第二個榮親王的味道,各個臉色不安的看著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少年將軍。
明淵不愧是常年跟著榮親王稱兄道弟的人,看著跟隨者保定帝一起出來迎接的朝臣們有幾個面色不善,擔心這大軍完勝歸朝會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