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體重和一個大人的體重來比可就相差了不止一半了。”
輕輕地帶過話題,“黑雲”說了等於沒說。不但沒說,甚至還巧妙的想套對方的話。
“皮條花”冷哼一聲,想必有些微怒,她乾脆把話給挑明:“你可不可以撒手?”
“你呢?”
“‘黑雲',我和你打個商量……”
“你說。”
“我出一千兩黃金,只要你從此莫管這件事。”
奇怪的看著“皮條花”,“九手如來黑雲”彷彿從沒見過這個人似的。
“我是認真的。”“皮條花”心火陡然升起。
嘆了一口氣,“黑雲”知道一個像“皮條花”這麼有身價的人肯出價給別人,不管她為了什麼,已不能算是無奈,簡直可以說是一種悲哀了。然而他除了嘆氣外,也只能說:“我想……我想二千兩……”
“好,二千兩,不知你什麼時候要?又要哪一家的銀票?”
“皮條花”根本毫不考慮介面道。
“你……你弄擰了我的意思,我……我是說我願意出二千兩黃金,希望你能退出這件事……”“九手如來黑雲”有些窘迫,亦有些結舌的說。
“你戲弄我?”
“我……我不敢,我怎麼敢戲弄你?我……我也是認真的……”
“皮條花”急切中說出來的話頗有語病,當她頓然醒覺時卻不禁氣得柳眉倒豎,因為她已發現“黑雲”那種想笑不笑的表情。雖然他口中說得是認真,然而那種表情下再“認真”的話恐怕也變得不“認真”了。
於是香風乍起,“皮條花”姣好的身影撲向了“九手如來”——
這決不是投懷送抱;雖然香風襲人。
“九手如來黑雲”眸中的笑意尚在,他的瞳孔已收縮,因為他己發現對方手中不知何時握著一柄短劍,而那劍尖此刻己離他心口不及一寸。
像來自虛無,更像來自九幽。
“皮條花”的一劍明明即將得手,卻不知那一隻手是從何處來的。感覺中那手似乎劃過自己的腕脈,而自己那一劍就那麼差之毫釐,失之千里的刺了個空。
劍再出,刺的是剛擰腰側身尚未站定的“九手如來”。
眼角的餘光一直沒有離開那柄短劍,“黑雲”出手撞歪了那一劍後擰腰旋身,同時在那柄劍即將落身的一剎那舉臂格拒——
“皮條花”做夢也想不到這人會拿血肉之軀來迎拒短劍,她的第二劍縱然沒有第一劍快,可是卻比第一劍來得猛,只因為她想藉著這一劍的猛勢好後續接下來的劍招。
她更想過對方要躲過這一劍除了後退之外就是連續的側身橫移,待她意會到對方竟然採用的是一種自毀的方式後,她已不及撤招。
急切中把刺出的劍拼命橫切,然而一切已太晚——
“皮條花”也不知自己怎麼會有饒敵之心,也許在電光火石間她想到了人家拂過自己腕脈的手沒施全力,要不然該斷腕的應是自己。所以她才會在急切中把自己手中的劍拼命橫切。
“你怎麼……”
“皮條花”慌亂中只說出三個字,她己感覺自己手中的劍已經切上了“九手如來”那隻“不要命”的手。
是的,遲了。
本來她想說的是:你怎麼那麼不知死活。
該斷的沒斷,同樣的不該斷的卻斷了。
“皮條花”腰畔繫著一隻玉葫蘆的絲帶卻斷了。
當她發覺一切不是自己所想像之時,她愕住了。
同時也忘了追敵,一張吹彈欲破的粉靨上佈滿了羞、慚、悔、恨四種表情。
她不明白為什麼那一劍非但沒切下“黑雲”的手臂,甚至對方連一滴血也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