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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他補都補不回來。我很後悔為雲飛安排那麼多課程,想著幫他減一些,他卻不肯,勤奮得不得了。

康熙51年11月27日,耿格格的小弘晝也出生了,虎頭虎腦的,很可愛。不過,小弘晝出生雍王府只能低調慶賀,因為就在七天前,八阿哥的額娘良妃去世了。

得知這個噩耗時,我忍不住長長地嘆息,那朵幽蘭還是抵不過風刀霜劍,過早的凋零了……

那天晚上,我細細地畫了朵凋謝的蘭花,胤禛見後,沉默許久,說:“你若擔心八弟,就去趟他府上吧,聽說,八弟悲痛得滴水不進……”

去他家?去又有何用?有什麼言語能安撫得了他的喪母之痛?

遠遠看著八阿哥家的門口,那裡,只有一片白……

本來只是隨便出來走走散散心的,卻不知不覺來到八阿哥家,我呆呆地站在街的對面,呆呆地看著那個蒼白的門口……不知裡面的那個人怎麼樣了?

我總覺得,以他的性情,不該是那種追名逐利之人,他給我的感覺就像他的母親一樣,淡泊名利,出塵脫俗,無慾無求。可是,現實中的他卻不擇手段地去爭奪那個充滿血腥的位子,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說他有苦衷,那麼,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苦衷就是他的母親,為了讓自己的母親不再受欺辱,所以他才想要得到那至高無尚的權力。若真是這樣,現如今,他為之努力、為之犧牲的人不在了,他所做的一切都不再有任何的意義。一個人失去了生活的意義,那他……

不忍再想下去,長嘆一聲,我轉身欲走,此時,一輛素色青蓬馬車緩緩地停在八阿哥家門前。會是他嗎?我停下腳步。

果然是他。一身白袍的八阿哥,在下人的攙扶下,緩慢地從車上走出,他步履蹣跚,單薄的背影被濃濃的悲傷包圍著,整個人虛弱得仿似隨時會隨風而去般,讓人看得心痛。

看著他如同風燭殘年的老人般,佝僂著身子,艱難地走上門前的臺階,腳步沉重,如墜著千斤巨石,走到最後一級時,他一個踉蹌,幾乎跌倒,我差點驚撥出聲,幸而下人敏捷地扶起他,他竟然悲痛得要人扶掖而行?

突然,即將走到門口的他一個轉身,直直望向我所在的地方,我措手不及,竟忘了躲閃,毫無準備地對上他,他彷彿也沒料到我會這麼突兀地出現,僵僵地立著,我們這就樣遠遠地看著對方,一動不動……

良久,他慢慢挺直起腰,微微對我點了點頭,緩步走進門內……

今年的冬天很冷,不只湖面上的水結冰,連空氣也凝固了。

胤禛和十三、戴鐸呆在書房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時間越來越久,他們的臉色也一天比一天凝重。

找了個藉口把樂樂接回家,宮裡太不平靜,還是呆在家裡安全。我們每天躲在暖暖的房裡,聊聊天、唱唱歌,逗逗小弘曆、小弘晝,這兩小孩相差才三個月,性子卻截然不同,小弘曆顯得乖巧安靜,小弘晝卻活潑好動。

清晏閣裡,同樣吃完奶,小弘曆安安靜靜地睡了,小弘晝的小眼睛還在滴溜溜地轉,怎麼哄都不肯睡。

“額娘,為什麼五弟弟都不像四弟弟那樣乖乖地睡覺?”樂樂趴在小床邊,邊逗著小弘晝邊說。已經三個月大的弘晝揮舞著小胳膊握住樂樂的手指。

“因為他還不想睡啊。”我捏捏小弘晝的小臉,嫩嫩的,手感真好。

“呀,弟弟咬我。”樂樂咯咯地笑,小弘晝正把樂樂的手指送到口中滋滋有味地啃著。

一旁的耿氏忙過來,把樂樂的手指拔出來,“咬疼格格沒有?”

“沒事,姨娘,弟弟沒有牙齒,一點都不疼。不過,為什麼弟弟沒有牙齒啊,姨娘?”

耿樂笑著答:“因為弟弟還小,要過幾個月才能長出牙齒。”

“哦。”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