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西知道定是雲文放那邊又鬧了起來,他笑著點了點頭,丘韞也沒有多問。
雲文廷帶著那位小廝離開了,雲文廷走後,丘韞也告辭離開了。
下午眾人再回到桃林的時候,老王妃和蕭微母女都沒有來。燕北的那些分量大一些的家族的姑娘們基本上都在上午就已經露過臉了,老王妃只出場半天也不算失禮。這也是為何任家幾位姑娘對於她們的比試順序能排到前面而感到興奮的原因,先出場的人能得到的注視更多。
任瑤音在去淨房的路上被吳依玉攔下來的時候一臉的驚訝。
“吳小姐,你這是?”
吳依玉冷著一張臉,居高臨下地打量了任瑤音一番:“昨日回去之後我打聽過你,聽說雲大公子曾經救過你一次,你之後與他見過幾次面。”
任瑤音臉上的笑意頓了頓,隨即臉色也冷了下來,強壓著悲憤道:“吳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從未私下見過外男,與雲大公子遇見的幾次也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碰巧而已!你此言將我的名聲置於何地!”
吳依玉卻是一點賬也不買,勾唇冷笑,帶著些輕蔑:“別在我面前來裝腔作勢這一套!名聲?你的名聲值多少銀子?”
說著,吳依玉從自己的衣袖裡拿出了一張被揉得皺巴巴的紙摔到了任瑤音臉上,任瑤音下意識的接住了,正要發火,待看到紙上的內容的時候卻是僵了僵。
這張紙任瑤音自是認得的,正是她上午的時候當眾填的一首“蝶戀花”。她知道自己的書畫皆比不上任瑤期,所以在詩詞歌賦上格外用心,今日這首詞填出來之後也確實是得到了幾位夫人的稱讚,連王妃也誇了她兩句。
吳依玉冷眼看著她將那張紙慢慢撫平,嘲諷道:“怎麼?沒話說了?”
任瑤音冷冷道:“吳小姐想聽我說什麼?”
吳依玉走近了她,湊到她耳邊緩緩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雲文廷曾經也寫過一首詞感嘆知音難覓,而你的這一首‘蝶戀花’每一句都是回應他的那一首詞。你想做什麼?用這種方法表達你的愛慕之情?”
吳依玉的聲音低低的冷冷的,任瑤音卻是感覺到了彷彿毒蛇在自己耳邊吐杏子一般的顫慄感,她瞬間變了臉色:“你……”
任瑤音不知道吳依玉是怎麼知道雲文廷的那首詞的,那首詞是任瑤音去年來雲陽城從雲秋晨那裡借一本書的時候發現夾在書中的。
她對雲文廷的字跡很熟悉所以立即就認了出來。後來任瑤音暗中試探過雲秋晨,而云秋晨對那本書裡夾了張紙的事情並不知情,想來是雲文廷某日填好之後隨手夾到書裡的,只是不知道為何那本書到了雲秋晨手裡又借給了她。
像是雲大公子這種在燕北極富盛名並四處受人追捧的才子,他的每一篇新作都會在第一時間裡流傳出來供世人賞評,雲秋晨對於雲文廷所作的所有詩詞都耳熟能詳,她記得外頭流傳的並沒有這一首。
所以任瑤音將它視為了自己與雲文廷之間的一個意外的緣分。
第219章 蛇鼠一窩
任瑤音也是被逼得急了,來參加千金宴之前她聽到自己的母親和嬤嬤之間的對話,知道家裡有意在千金宴之後與丘家商量結親之事,而祖父所屬意的嫁到丘家的人選是她。
而她,是不想嫁到丘家的。
雲文廷是個溫潤如玉的公子,任瑤音與他僅有的幾次見面,雲文廷對她都十分和善,甚至還知道她擅長寫詩作詞。她忍不住想要探知,如果自己表明心意的話,雲文廷心裡會不會認同她這個“知己”。
任瑤音今日當眾填詞的時候,心裡是忐忑的,雖然這種忐忑中又隱 一種不能對外人道的甜蜜。她知道雲文廷今日一定會來,也知道自己所做的詞能流傳到竹林的另外一邊,但是她不知道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