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紅蠍蟄過的手心,麻痺感已經完全消退, 可整個過程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並且毒素蔓延的部位僅僅截止到他手腕處。
和對付那個巫女時所表現出的毒素威力不同,這一次她的毒針對他來說簡直和被蜜蜂蟄了沒什麼區別, 甚至打起架來都不那麼妨礙行動。
除了剛開始有明顯的刺痛感以外, 緩過這股勁兒基本就好很多了。
葛力姆喬思索著發生這種變化的理由,首先可以肯定不是因為紅蠍被封印了靈力, 巫女表現的狀態和他差了太多,如果是這個原因那他也應該被徹底麻倒才對。
是紅蠍減弱了毒性?
他將視線移向埋進白犬尾巴里的慄山沙羅, 開口問道:“你能控制毒針上的毒素含量吧?”
紅蠍立馬抬起頭:“嗯?可以是可以啦,不過現在用不出來, 你是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沒有。”他現在可沒空想別的。
葛力姆喬得到了意料外的答案,心中疑惑更深,繼續深入挖掘起來。
他閉上眼睛回憶著近期慄山沙羅說過的每一句關於能力的話,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他好像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今天紅蠍就說過她沒法給那隻犬妖解毒,聽語氣似乎從來都沒試過?以葛力姆喬對她的瞭解,基本可以判斷紅蠍大機率沒有這種能力。
以此為前提,也就是說他曾經因某件事產生了毒素抗性,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那麼原因只有兩個了:一,他被蟄得太多已經產生了免疫性。二,他曾經吃掉過毒蠍的尾巴,這個部分可能有什麼特殊效果。
相比之下葛力姆喬更願意相信第二種答案。
雖然沙羅確實蟄過他幾次,但數量實際上並不算多,遠遠達不到產生抗性的程度。
所以……這隻紅蠍也不知道她的尾巴有這種能力啊。
葛力姆喬意味深長地瞥了眼翻著肚皮的慄山沙羅,起身踩住她的尾巴。
“別偷懶,該幹活了。”
沙羅不滿地哼了哼,一個釜底抽薪把尾巴掙脫出來隨意甩了甩:“上面有結界守著,門口有咒術師守著,你要我從哪進去?”
已經修整好的殺生丸站了起來,也把尾巴從她身下無情抽離,而慄山沙羅則因他較大的動作幅度一下滑了出去。
殺生丸抖落身上的草屑,冷淡道:“從城牆進去。”
“欸?”沙羅有些不明所以。
“為了避免撐起結界的人耗費太多精力,他們沒有把城牆也包括進去,一般而言妖怪是不會破牆而入的,大部分都是從天上發起進攻。”
“所以只要找到薄弱之處直接打破這堵牆就能進去了。”葛力姆喬瞭然。
“原來如此。”她點了點頭,看向作為“手”和“眼”的兩隻貓狗,“那你們是要直接挖穿城牆嗎?”
“當然不是。”白豹瞥她。
“牆是由你腐蝕掉。”白犬補充。
慄山沙羅:……?
她指了指自己,“我?”
“對,你。”殺生丸淡淡道,“我和葛力姆喬挖的話很快就會被發現,你的毒素雖然慢了點但沒有聲音,我們可以悄悄潛入。”
沙羅難以置信地看了看城牆,抬起鉗子在上面敲了兩下,磚塊傳來的厚重聲響讓她忍不住有些哽咽:“你們……是要把我榨乾嗎!”
“這麼厚的牆!我腐蝕掉它得用多少毒素啊!”
然而兩隻貓狗卻無情的很。
殺生丸:“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
葛力姆喬:“最多三天。”
她險些暈厥過去,這兩個傢伙想榨乾她也就算了還要連續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