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了個乾淨,剩下的就堆在那裡懶得動了。
她敲了敲圓鼓鼓的腹部,感慨自己居然被剩飯養刁了胃口。
沙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白豹,米粒大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綠光。
要是能把這傢伙啃上一口那該多好啊。
她遺憾地嘆了口氣。
一陣惡寒襲上後背。
原本正在悠閒睡覺的葛力姆喬噌一下跳了起來,掛在樹梢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剛才那一瞬間出現的貪婪目光居然讓他渾身發麻,連後頸的毛都全部炸開了,簡直像被什麼惡魔盯上了一樣。
一隻虛居然會出現這種幻覺,簡直可笑。
但那有如實質的飢渴目光讓葛力姆喬產生了難以抑制的不適,他抖了抖皮毛上的沙粒縱身躍下枯樹,黑著張臉直接跑了起來。
現在去哪都無所謂了,只要離那該死的視線遠點就行!
煩躁的花豹惡狠狠地磨了磨牙。
慄山沙羅的耐力條快要見底了。
她望著前面逃命似的豹子,非常不理解地四下看了看。
您是看見什麼人類看不到的生物了嗎跑這麼快?趕著送它投胎?
沙羅累得喘了口氣,她那六條腿都跑到起火冒煙了也還是追不上這傢伙,看體型也不是獵豹啊怎麼能跑這麼快的?
眼看白豹的身影越來越小,再不追就真要跟丟了,慄山沙羅憋著一口氣又追了上去。
可大貓的身影終究還是消失了。
追不上的,這怎麼可能追的上嘛!
她家飯票每小時起碼跑好幾公里,可她只是一隻弱小可憐又無助(雖然能吃)的蠍子啊!
就是給她插上翅膀也飛不過啊!
太難為蠍了。
沙羅又把自己埋進了坑裡,經過半個多月的實戰訓練,她已經能又快又好地挖出一條適合暫居的巢穴了,雖然大部分時候挖的是通往食物的隧道。
藏在昏暗的沙坑裡,慄山沙羅這才開始緊張起來,沒了大佬帶隊自己該上哪兒去升級啊?
總不能靠這15的蠍螯和005的毒針吧?那還不如直接reake,許願下輩子投個好胎得了。
一時之間她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雖然這半個月裡她已經把荒漠的奇特之處摸了個七七八八,但未知的東西還是太多了,比如這些魔物身上為什麼都有白色面具和洞口,而它們的屍體又為什麼不能留存太久。
這是她無法理解的事情,也是馬不停蹄緊跟豹子的理由。
那隻狡猾的花豹最喜歡撕開獵物的面具吃光洞口附近的肉,而剩下的卻不會再動,但因為屍體會很快消失,不論剩下的肉她吃沒吃完,一旦豹子動身沙羅必須立刻出發,不然就會像現在這樣徹底丟失它的蹤跡。
她的體型實在是太小了,光是為了追蹤豹子就已經耗費了許多精力。
豹子在捕獵,她就在後面追,豹子在進食,她就在後面等,豹子去休息,她才開始吃飯,豹子又出發了,她只是剛剛消化。
游擊戰都沒這麼打的,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用!
沙羅簡直累得要死,如果不是為了進化成精,鬼才想和豹子綁一塊呢!
唉,能量轉化的效率還是不夠高,如果可以快點進化就不用被迫和其他魔物繫結了。
沙羅沉思了片刻,在坑裡翻了個身,她一邊用蠍螯戳著洞壁一邊苦惱怎麼提高吸收能量的效率,但想著想著就歪到了花豹身上。
說起來……那隻豹子捕獵從來沒有失手過,這傢伙每次衝鋒都很確定目的地有獵物,根本連頭都不帶回的。
要是單純靠氣味的話,那它嗅覺也太過靈敏了吧?幾里開外就能知道的嗎?
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