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一切的‘六眼’。”
諾伊特拉來了些興趣:“哦?看穿一切?”
“不錯,只是能看到什麼程度不得而知。”藍染握著茶杯淺酌,褐眸裡卻沒有半分在意,“雖然闖進了入侵者,但諸位也不必聲張,像往常一樣隨意活動即可。”
“那麼,散會。”
棕發男人起身,視線移到旁邊:“對了,沒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動。”
葛力姆喬瞬間轉過頭,看著藍染翩然離去的背影眯起雙眸,神色冰冷。不過此刻的他已經沒空關心藍染對自己的警告,將目光放回對面一直看著某個入侵者的少女。
他屈指敲了敲桌面想引起少女注意,然而慄山沙羅卻還是盯著那個劉海古怪的黑髮少年不放。
“喂,沙羅。”
被叫到的人依舊沒有反應。
“慄、山、沙、羅!”
葛力姆喬一掌拍在桌上,眉宇間充斥著不快和慍怒,銳利的冰瞳瞪著對面那個少女,周身氣勢陡然危險起來。
沙羅被近在咫尺的拍桌聲嚇了一跳,終於從熒幕裡回神,呆呆地看著越過長桌表情恐怖的藍髮破面,微微張了張嘴沒敢說話。
他一把提起慄山沙羅後領,壓抑著怒氣將少女拽回行宮,反手把門關死藉著身高優勢從上俯視她。
“說吧,怎麼回事。”
沙羅哪裡知道怎麼回事,低著頭愁眉苦臉地思考為什麼夏油傑會出現在虛圈,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還是有備而來,難不成真的是來找她的?
一隻大掌扣住了沙羅低垂的下頜,以不容拒絕的力道將之抬起,她順著那隻手被迫與葛力姆喬對上目光,眸中露出幾分疑惑的神色。
“怎、怎麼啦?”
“回答我的問題。”葛力姆喬神色冷淡,藍瞳注視著她眼底自己都未察覺的慌亂,微微俯身湊到少女面前,“那個夏油傑,為什麼會來。”
“這個我真的也不知道啊,當時我被咒靈襲擊以後,身體都給那傢伙帶走了,誰都不知道它去了哪……”
沙羅見他這麼咄咄逼人的態度更委屈了,扁著嘴嘀咕:“我什麼時候死的,死在哪了,怎麼死的,這些通通都沒人知道……”
“但是!但是傑他居然能到虛圈來,這很難讓我不多想,他是不是真的……找到我了?”
說到這裡沙羅忽然有些激動,抬起雙手握住他扣著自己下頜的手臂,絳紫色的圓瞳裡透出幾分期翼:“是不是代表著,虛圈外那個現世,就是我一直生活著的那個世界?”
“……”
葛力姆喬沉默,他緩緩鬆開手掌,抬臂撫在慄山沙羅腦後將她按到自己懷裡,嘆了口氣望著第九行宮空蕩蕩的房頂。
“你真是……總能找到我的弱點。”
胸前傳來水珠滴落的觸感,順著男人腰腹間的肌理逐漸滑下,那雙藍眸此刻已然如海般深邃,葛力姆喬握住少女不斷顫動的肩膀,有一搭沒一搭地幫她梳理長髮。
“知道你看見那傢伙高興,也不用哭成這樣吧?”
聽見他這麼說,沙羅才從男人懷裡抬起頭,擦了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