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頭髮之下,全是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肉瘤,叫人頭皮發麻。
詩薇逼問道:“他自願的還是被逼的?”
刀疤臉這次僵了很久:“……山哥逼著他籤的協議,然後叫我在擂臺上殺了他。”
詩薇神經一緊:“為什麼?理由呢?”
“具體理由我真的不清楚,只是聽命辦事。”
骨裂的疼痛逐漸麻木了,既然都說到這了,刀疤乾脆一骨碌倒出來:“不過前段時間他突然開始揮霍無度,我問他是不是不想活了要在死之前把錢花完……他說他看到了一個秘密,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都不愁了……我猜他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事,有人殺他滅口吧……哈。”
要命的刺痛從指尖蔓延至心臟。
刀疤臉低著頭,沒去看霍延己,眼裡閃過一絲陰毒。
詩薇深吸一口氣,拿出脖子上的項鍊,問:“這個你見過嗎?”
刀疤臉不耐道:“沒有。”
詩薇握緊拳頭,現在幾乎可以確定搭檔的死有問題了。
本來以為是巴比殺的,現在看來還不是,巴比很可能只是目睹了她搭檔被人推下來的監管大樓,然後從屍體上取走了項鍊,想威脅真正的兇手,卻反被滅口。
詩薇問完後,霍延己吐出兩個字:“帶路。”
刀疤臉指了個方向:“這邊。”
詩薇連忙道:“我能和您一起過去嗎?”
對上霍延己冰涼的視線,詩薇沉默地退到一邊:“……是我逾矩了。”
看到一旁的桑覺,她心思動了動:“長官,桑覺現在是我的同事,我們今天還有很多工作,您能……”
霍延己視線掃過桑覺頭頂:“他現在是我的犯人。”
桑覺抓著霍延己衣角,衝詩薇點點頭,乖乖附和:“我是他的犯人,得跟著他。”
詩薇:“……”
活該被欺負。
她不甘心地看了眼刀疤臉,霍延己在這,再大的仇怨她也只能忍著。也許等霍延己抓到山弘城,她可以去申請問審。
詩薇接過巴比的遺物盒子還有桑覺的工作揹包,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長廊幽黑,霍延己一手打著手電筒,一手牽著手銬一頭,另一頭銬在桑覺的右手腕上。
霍延己問:“今天怎麼這麼乖?”
桑覺眨了下眼:“我平時不乖嗎?”
霍延己微微挑了下眉:“乖嗎?”
桑覺確定道:“我平時也很乖的,有聽你話。”
霍延己:“真沒做別的壞事?”
桑覺:“……應該沒有的。”
拆家不是他故意所為,不能算壞事。
山弘城的秘密辦公室也在地下這一層,不過繞得很。
要不是走過的路沒重複,都要懷疑刀疤臉是在故意繞圈子了。
桑覺小聲問:“你為什麼要找那個山哥呀?”
霍延己淡道:“他是殺死餘人的嫌疑犯。”
桑覺腦子轉了轉,分析道:“山哥要殺你換個最高執行官,但是餘人想舉報,所以被殺了?”
霍延己隨手摸了把他頭髮,淡道:“今天有點聰明。”
桑覺暗想,我平時也很聰明。
己己沒有慧眼,不識珠。
刀疤停下腳步,啞聲道:“到了。”
面前是一扇深色的雙開門,一名監管者將其推開。七八米外,是一排深色的紅木辦公桌,一個光頭坐在辦公椅上背對門口,反光的後腦勺露出椅背。
他左手夾煙,深吸一口,吐出一圈煙霧。半晌道:“霍大執行官光臨寒舍,逢畢生輝啊。”
一隊監管者走了進去,排除安全隱患後走向山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