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把霍將眠惹惱了,才遭殺生之禍?”
霍延己淡道:“這麼多年都沒殺,就非得今天殺?”
凌根道:“霍將眠成為畸變者也快十五年了吧?他也保證不了自己一定能活滿三十年,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我想大多數畸變者都在擔心自己明天就會死。”
死之前把一切仇恨了結,聽起來倒是很合理。
“我會查清楚。”霍延己道,“沒別的事了?”
凌根這才猛得想起來自己真正的來意:“城內已經封禁四天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解開出行限制?c區有棟樓鬧起來了,一個畸變者強闖了一棟普通居民樓,殺了十五個人。”
這種情況屢見不鮮,不解開限制,畸變者的情緒會越積壓越濃烈,最後爆發起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但解開限制,也還是會迎來‘極端者’造成的一亂局。
總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人類個體通常很難心懷大愛,只有凝聚成集體時,才會擁有無私奉獻的精神。
例如軍人,例如從前的畸變者。
可如今信仰破滅,這個集體被打散了,即便當初選擇‘進化’時就抱好了一半犧牲可能性的心理準備,如今也不能再有當初的心態了。
“拿我們當犧牲品,還把我們當怪物”,未免太可笑了些。
霍延己道:“等具體補償條例出來、其它安全區公開《黎明》計劃之後再解除限制。”
公開的訊息必須是由官方出頭,自主承認罪名,才能把混亂降到最低,絕不能由主城的傭兵帶去小道訊息。
凌根閉了閉眼,深吸口氣。
他看了眼霍延己懷裡的桑覺:“你現在倒是過得不錯。”
霍延己一頓。
凌根擺擺手:“沒別的意思,這樣挺好,別跟老赫爾曼似的,到死都孑然一身。”
懷裡的桑覺動了動腦袋,應該是醒了——
因為喉結處多了一道溼漉的觸感。
仗著有別人在,霍延己不會兇自己,桑覺肆無忌憚地咬兩口,然後舔一下,繼續咬兩下。
打兩棒給個甜棗的典型。
辦公桌後,霍延己不動聲色地掐住桑覺的尾巴尖,一碾。
整隻龍頓時一軟,沒骨頭似的癱在懷裡。
凌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在說公事:“雖然你和霍將眠是兄弟,但我還是要說,這些年我就一直不太喜歡他,我性子直,看不得什麼事都藏在心裡的人……我每次看見他笑,都覺得怪瘮得慌。”
霍延己抬眸看他。
“我沒多少時間可活了,如果霍將眠真有別的心思,希望能在我死之前把他解決。”
凌根站起身,一身軍裝肅穆:“城內能制衡他的人本來就不多,他手下的軍官又大多是畸變者,這次《黎明》計劃公佈,更加只會忠於他,而不是忠於人類。”
霍延己冷道:“凌中將,慎言。”
指控霍將眠
有反叛之心,可比指控霍將眠殺害諾曼執政官嚴重多了。
即便知道不該說,凌根還是繼續道:“霍將眠甚至留了一部分兵力在二號裂縫,為什麼?如果不是參與《黎明2號》,二號裂縫到底有什麼可以算上軍事機密的行動?你前不久去過那裡,應該知道那兒有什麼。”
二號裂縫有什麼?
除了毫無瞭解的八千米地底,就只有一個人類基地——也可能不止一個,只是上次只看到一個。
而基地有什麼呢?
因為是百年前的基地,又在地底,沒經歷隕石季的摧殘,保留了大量完好的熱|武器,製作圖紙,能源合成步驟……
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資源。
凌根點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