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萳檍逮回身邊。
那日被她跑掉之後,他追出去時,她已經下了遊輪搭計程車走掉了;她這一跑,他急得趕緊又衝回遊輪,準備拿車鑰匙飛車追過去。
誰知正當他回房間搜找鑰匙的時候,攝影師臨時決定要改以遼闊的海洋為背景,遊輪便緩緩駛向外海。
當時他憤怒的不停大聲咒罵,還差點跑到駕駛艙去揍遊輪駕駛員。那時候要不是斐敏梔過來勸他,要他讓溫萳檍自己冷靜幾天好好地想一想,他早就跳海游回來找她,絕不會拖到今天才來。
事隔五天,不管她再怎麼氣,心情也該冷靜下來了吧?!
雖然初詮野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溫萳檍可沒那麼輕易就原諒他,在她的心裡已經判了初詮野的罪,現在他再怎麼解釋都沒用了。
“小姐在休息,我上去問問她認不認識你,請你在門外等,不要亂闖進來。”前來應門的張嬸,站在鑄鐵的雕花大門後,就是不幫初詮野開門。
“你去問她,她會見我才怪!我要直接進去。”初詮野一臉氣急敗壞,作勢要撞開大門。“你不開門沒關係,我自己來。”
“不行啦!阿福啊,快來攔住這個人──”張嬸回頭喊來老伴。
張嬸的丈夫快速衝過來,用他肥壯的身體壓住大門。
初詮野看了心裡氣極,大門被這胖豬給擋著,哪撞得開啊?!他鐵青著臉在門外來回踱步,一臉煩躁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候,跑進屋子的張嬸上樓去跟溫萳檍請示,結果就如初詮野所想的,溫萳檍壓根兒不想理他。
“小姐不認識你,請你離開。你如果不肯離開的話,我馬上就打電話報警。”張嬸把小姐交代她的話,一字不漏地轉達給初詮野。
站在門外不得其門而入的初詮野:心情已經夠惡劣了,一聽到溫萳檍胡謅她不認識他的話,一張俊臉從青轉黑,再從黑轉白,然後浮起一層陰沉恐怖的神色。
他衝到門前,雙手扣住鏤空的門,咬牙質問張嬸。“她說她不認識我?”胸口因憤怒的氣息而上下起伏。
夭壽喔!這年輕人的表情哪ㄟ架恐怖?!
“對、對啊,小姐她真的說她不認識你,你快走開啦,不、不然我就要去報警了喔……”張嬸躲在老伴背後,小聲的說話。
天殺的溫萳檍,竟然敢撇清他們兩人的關係?!
這筆帳他一定會找她算的!
初詮野抬腳狠狠踹了一下大門,張嬸老公的大屁股不幸慘遭他的狼腳踹到,整個人趴在草地上痛得大聲哀嚎。
初詮野氣呼呼地轉身跳上吉普車,呼嘯倒車轉向開下山去。
溫萳檍──咱們走著瞧!
溫萳檍躲在二樓陽臺看著大門的情況,她看見初詮野氣到踹門,然後開車氣呼呼離開的樣子,心頭對他的怨懟稍稍得到了一些平復。
她討厭像他這樣用情不專、專門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他這樣子就跟秦宇烈沒啥兩樣,同樣都該有個外號叫“禽獸”!
親眼看見初詮野跑掉了,溫萳檍得意的情緒卻只是高興一下下,隨即又是一陣落寞。
她不懂,既然討厭死他了,為何還會因為他而牽動自己的情緒反應?像他這樣的男人,應該把他踹得遠遠的才好,壓根兒沒必要為他感到傷心難過的,不是嗎?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會鼻酸,忍不住想要哭……
“可惡的初詮野,我討厭你,一輩子都討厭、討厭!”
她從陽臺跑回房間,趴在床上低低哭了起來。
她的哭聲像貓咪,嗚嗚咽咽的聽起來很可憐,使得一隻原本想進來咒罵教訓她的大貓,臉色很難看的僵在房門口,卻又隱藏不住那抹心疼的神情。
她在哭什麼?